一進去,就後悔了。
我說的是鬆木。
那時的鬆嫩平原,還沒有怎麽搞過生產建設,良田沒有,沼澤倒是到處都是,草原更是一眼望不到邊。
別看沒有叢林高山,可是特別容易迷路,在裏麵轉一會就暈。
鬆木暈,馬占山可不會暈。東北騎兵,包括那些“胡子”騎兵就象是在自家門口轉悠,別提多適應了。
宇都宮師團以步兵為主,大部分都靠兩條人腿走路,哪裏攆得上去。剛剛看到馬的影子,等到累死累活地跑過去一看,人家早就跑得沒影了。
回去吧,四顧茫茫,北在哪都不知道。
時值夏季,按說這種天氣,在東北呆著還是不錯的。如果能到哈爾濱去避避暑什麽的,那就再好不過了。可是哥們,這是草原嗬,你想開心,蚊蟲牛虻能答應嗎,要知道,這裏可是它們的地盤。
你們這幫小子招呼不打一個,就亂哄哄地來這麽多人,攪了我等的清靜,是可忍孰不可忍,咬他!
東北的蚊子俗稱小咬,但其實塊頭一點也不小,大的足有一寸多長,而且一咬就是一口血,沒什麽價好還。據說如果一齊上的話,連馬都能給你咬死。
那滋味,嘖嘖。
不過受著吧,誰讓你們是狗強盜呢。
要說不好受,鬆木這樣級別的其實最不好受。當兵的還可以手舞足蹈趕兩下,他可得正襟危坐,裝出一副正宗武士的樣子出來,否則何以服眾。
可是時間一長,連他也頂不住了。
哇呀呀,著實可惱哇。
身上已經被叮了NN個包,被迫獻了NN次血的鬆木要發飆了。
他得知馬占山可能所處的地點後,立即指揮部隊趕了過去。
一個旅團從東,一個旅團從西,一東一西進行夾擊。
為了怕暴露目標,兩個旅團都是黃昏行動,而且打槍的不要,悄悄地進村,但是包抄的過程異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