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巫啟的動作,白皓瘋狂蠕動身體的每一寸肌肉,想追到炎國去。
我是炎國的王,要守護我的子民啊!
即便死,也要死在第一個!
看著崆峒的身影落到了炎城之中,白皓狂怒無比,卻還是一點也動不了。
太弱了!
太弱了!
我一定還要變強啊!
無能為力的感覺彌漫心頭,白皓死死盯著炎國的方向,想知道巫人崆峒想要做什麽。
遠遠的,能看到玄女,犛他們也是憤怒著準備出手,卻也停滯在原地,無法動彈。
崆峒看了他們一眼,進了炎城之內,消失在城牆後。
見那巫人沒有在第一瞬間大開殺戒,而是繼續往炎城深處行去,白皓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巫刑。
是了,巫刑也是神秘的巫族,這個崆峒,很可能是去找巫刑了。
但他心中的緊迫感沒有放下,還是奮力掙紮,想脫離這個身陷流沙淤泥一般的環境。
他可是知道,巫刑是跟所謂的頭領鬧了很大的矛盾,聽其的意思,應該都算叛出巫族了!
一個還願意遵循巫族骨器召喚的巫人,麵對一個叛出巫族的巫人,這兩者,能和平共處嗎?
白皓也猜不到,心裏愈加焦急。
巫刑的實力看不真切,但這個崆峒,是連空間都能定住的存在,簡直無解!
巫刑,很可能不是對手啊!
另一邊的巫啟發現自己也動不了後,呆了好久,百思不得其解,苦苦想著答案時,看著白皓越來越急切的神情,心裏反而是輕鬆許多,又繼續嘲笑道:
“嘿嘿,白皓小賊,別費力掙紮了,這位崆峒大人,是大羅金仙境界的存在,你就算努力一萬年,憑你的實力,也破不開這個禁忌的,還是安心等死。”
“安心等死?”白皓臉上閃過譏諷,“你們巫族會,我人族可不會,隻有有一點希望,我也會嚐試到底的!”
聽了白皓的話,巫啟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狂巫部的天巫巫沛,那家夥,大概率還藏在族群老巢中,不敢出手麵對人族,於是他老臉一紅,隨後羞惱道:
“口舌之利!你現在,還不是被我巫族的大能困住,隻能眼睜睜看著族人受死?”
他也想通了,崆峒畢竟是巫人,就算不待見洪荒巫族,也絕對不會喜歡人族,不可能會放過這些毀滅巫族聯軍的卑賤種族。
或許,崆峒大人是想一個一個慢慢折磨人類,享受虐殺的快感。
巫啟知道有不少巫人有這個愛好,比如毒天巫,屍天巫都喜歡折磨麾下的人族,或是試驗毒物,或是生吃吞嚼,借此消磨時間。
不過……現在他倆都死在白皓手中。
白皓懶得和巫啟搭話,仍舊在禁忌中身體細微抖動著,打算脫離此處。
巫啟哈哈大笑,不斷嘲諷:
“還是好好等死吧!白皓。”
“我堂堂金仙,都無法走出一步,隻能呆在原地,你一個玄仙,要是能脫離,那豈不是開了天大的玩笑?”
“還想出去?你要是能動一步,我當場叫你一聲大人!”
話音剛落,巫啟眼睛猛然睜大,眼球暴凸,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白皓血氣上湧,臉色漲紅,低吼一聲,往前踏出了一步。
巫啟像見了鬼一樣,但見白皓跨出這一步後,疲憊至極,像是接近了油盡燈枯,等了片刻,白皓還是大喘著氣,定在原地無法再動,他便放下了心,改口道:
“不是,我是說,你要是能走出去,我就叫你大人!”
又是剛說完話,他看見白皓脖子上青筋暴漲,仿佛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又緩緩踏出一步。
“怎麽可能?!”
巫啟瞬間驚叫出聲,無法相信。
白皓勉強扭過頭,對著巫啟冷笑一下,繼續往前走。
第二步邁出以後,白皓能感覺到更加熟悉這個如同流沙淤泥般的古怪立場,慢慢又抬起腿,踏出來第三步。
四步,五步……
白皓越走越快,最後直接飛奔起來,往炎城趕去。
靈力還是無法調動,但身體已經行動自如了.
他喜悅奔行,原地,巫啟大驚失色,連忙也活動身體,卻感覺四麵八方都是沉重的壓力,根本不可能動上一絲一毫。
“這小子到底怎麽做到的?!”
他眼中駭然,望著白皓奔跑的身影。
看著越來越近的炎城城牆,白皓操縱著每一寸肌肉,鑽過重重流沙般的禁忌。
是的,鑽。
正常情況,崆峒隨便一個禁忌,他就根本無法脫離。
但得益於一元重水和三千弱水的磨煉,如何在古怪壓迫下調整身體,獲得行動力,他確實很有心得。
空氣中彌漫著扭曲的立場,本該限製著白皓的行動,但在他模擬出兩大真水的形態後,事情就發生了轉變。
重水之重,細微舉動也能扭動周圍古怪力場的壓迫。
弱水之弱,恐怖力道在綿柔之力下錯開擠壓,反而化作推力。
麵和兩大真水相近,但不知道強大多少倍的禁忌力場,他不斷改變重水之力和弱水之力的輕重,從層層疊疊的封鎖中鑽了出去。
沒有心情為真水的無窮妙用感到震撼,白皓眼中焦急,來到城牆下,手腳並用,飛快往炎城上爬去。
沒辦法,身體突破封鎖,但靈力還是被緊緊壓迫。
不然,白皓就準備給巫啟來記狠得,先滅了這個罪魁禍首,再往炎城趕。
借著強勁的肉體力量,他爬上了百米之高的城牆,出現在同樣困著無法活動的玄女、犛、灰等人麵前。
“王。”
“那個巫族往我們人族的住宅區域去了!”
白皓暫時無法解救他們,沉聲道:
“我現在就去看看,你們等著我。”
神念也不能使用,肉眼被一棟棟房屋阻擋視線,也看不了多遠。
白皓卻沒猶豫,往炎城深處趕去。
路上,能見到一個個陷在立場下無法移動的族人們,麵露驚慌,許多孩童茫然畏懼,哇哇大哭。
一片嘈雜,白皓心頭沉重,飛快往前方奔去。
這個巫人,到底要做什麽?
他心中低吼,眼神堅定,在無數立場中穿行奔跑。
不遠處,酒窖已經出現。
叛出巫族的巫刑肯定在那裏。
那個一念之間,能禁錮空間,隨手禁忌,又封鎖住上百裏仙人凡俗活動能力的恐怖巫人。
肯定!
也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