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人族當興

眯眯眼都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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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進到酒窖之前,白皓推想過很多很中情形。

比如巫刑被定在半空中,來不及咽下的酒從嘴中流下,沾濕了身上衣物。

又或者巫刑大發神威,正在和崆峒僵持間苦苦支撐。

總之,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小心翼翼下來後,會看到這個場景:

巫刑正躺在酒壇堆起的**喝酒,舉著壇子大口大口吞咽,一滴酒也不會從嘴角流出。

那個神秘而可怕的巫人跪在地上,頭抵在地麵一動不動,身上有哀傷的意味。

巫刑看到白皓,眼中也有讚賞,“厲害厲害,能從崆峒的流力領域中掙脫出來,算是沒有辜負巫支祁那老猴子的教導。”

“巫支祁?!”

聽到這個名字,低著頭顱的崆峒抬起身子,扭頭看向白皓,神色複雜,眼神中有震驚,有痛恨,甚至有殺意!

雖然他還跪倒在地,沒有起身,但光是這個眼神,就讓白皓仿佛深陷冷窟。

這可是大羅金仙的仇視眼神!

剛剛被召喚來,得知自己是巫族聯軍的敵人時,他也不是這樣啊。

白皓心中嘀咕,覺得有點不妙,巫支祁老師的名字好像不能輕易提。

果然,巫刑笑著說道:

“幸好剛剛你沒有說你是老猴子的徒弟,否則距離這麽遠,我想救你也難。”

白皓忍不住問道:

“我師父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不是一般的大。”刑天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你隻見過經曆封印後的巫支祁,卻不知道,封印前的巫支祁有多瘋狂!不然也不會惹得女媧親自出手。”

“當年,老猴子天不怕地不怕,整個洪荒,因為他的出現,死掉了接近三分之一的高手,是繼龍鳳大劫後,洪荒世界的又一劫難,萬族生靈稱之為妖猴之亂。”

“我這手下,崆峒的父母,當時都是大羅金仙,但都死在了巫支祁手上,所以他才拚命修煉,甚至研究出了這流力領域,模仿水源大道的真水領域,打算像你剛剛那樣,減緩領域的影響,好幫助他擊敗或者擊殺巫支祁。”

妖猴之亂,死了三分之一的洪荒大能……

震驚之下,白皓也顧不上巫刑講到崆峒是手下這事,吞咽唾沫,追問道:

“那都是他自己幹的,跟我又沒關係,應該不會有誰找我麻煩吧?”

刑天好笑道:

“老猴子不知道害得多少高手家破人亡,甚至整個族群都沒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找你這個徒弟的麻煩?”

白皓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閃過師父那狡黠的猴臉,隻覺得未來昏暗。

“我師父他到底做了什麽?”

刑天像是在回憶巫支祁當年的所作所為,臉上也閃過一些敬意。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老猴子為了整合妖族,增強積累,到處搶其他族群的鎮族之寶,或者是見了高手就拉攏,不肯投靠直接當場錘一頓,要麽錘死要麽逼他們加入,後來還直接搶整個族群,見哪的精英多,就把整個族群都搶走當手下,所到之處,堪稱蝗蟲過境,寸草不行。”

“不過還別說,這樣一搞,效果挺明顯,帝俊被追四處亂跑,不敢正麵和老猴子為敵,到處亂跑,找大能求救,但跑到哪,哪就死一片,就這麽一追一跑,跑遍了洪荒的大片區域。”

“我還記得當時的傳言呢,大概是說,天塌了都不怕,就怕帝俊跑來喊救命。這救命一喊,後麵催命的就來了。”

白皓聽著師父的壯舉,心裏是越來越涼,現在他脫離封印,跑到巫族祖地,但教了自己這水源大道,那不就跟留下催命符一般?

像崆峒這樣,苦苦修煉,專門研究對應的絕學,準備報仇的高手,還有多少?

像是看出了白皓的所思所想,巫刑幸災樂禍道:

“據我所知,現在整個洪荒,互相牽連下,至少有一半的大羅金仙級別存在,都跟老猴子有仇,甚至有些存在,連我或者我族祖巫,都要給些麵子的,他們,都想找老猴子報仇。我建議你,以後這真水之力別輕易顯露,否則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有無數黑手伸出來,把你摁死了。”

白皓此時此刻,已經感覺麻木了。

本來,他覺得人族發展艱難,但遇到巫支祁後,有了修煉的方向,人族前進的速度飛速提升,就像是是從走路變成了開車,快得很。

但現在,經過巫刑一挑明,他才知道,人族上的這輛車,是巫支祁歪門邪道搶來的,被洪荒一半的大羅金仙通緝!

還特麽已經下不去車了!

上錯車了啊……

這邊白皓正在哀愁,另一邊,跪在地上的崆峒,還是開口說道:

“刑天大人,空間聖祖已經震怒了,派下諸多巫神大人們,正在各地尋找您的下落,您不然,還是回去祖地。”

刑天!?

白皓聽到這個名字,心頭大震。

就算對洪荒再不了解,他也是聽過這個巫族戰神的名字啊!

傳聞是巫族祖巫之下的第一強者,甚至不亞於一些祖巫,在後世傳說中逆天而死,但死後還不安息,以乳為目,以臍為口,繼續征天,是十足十的大神啊!

不過……

以乳為目,那不就是眯眯眼嗎?

想到這,白皓對刑天的實力估測又無限拔高。

眾所周知,眯眯眼都是怪物!

此時還不是眯眯眼的刑天,又灌了一口酒,瞥了一眼崆峒,說道:

“我是不可能回到祖巫的,你不知道帝江打算做什麽,這種事,連我都不想參與。你要是還把我當做以前的老大,就不要提讓我回去這種事了!”

刑天說的很決絕,崆峒跪在地上,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啥。

“空間聖祖打算做什麽?”

崆峒終於還是問出口。

“那是個很可怕的計劃,如果成功,也許巫族真的能對付聖人也不一定。”

刑天的臉上都閃過凝重,他又看了一眼崆峒,卻沒打算說下去,“這種事,不能說,隻能自己發現,不然一旦說出口,無論在哪,都會被聖人察覺到整個計劃。我不想陷在這個計劃裏,但也不願意真的破壞,不能告訴你。”

看著崆峒茫然的表情,刑天搖搖頭,打算再喝一口酒,卻發現手中酒壇已經空了,正想再從身下撈一壇的時候,麵前已經有一壇酒遞了過來。

旁邊,白皓笑得很燦爛:

“刑天大哥,給,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