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城下人馬來勢洶洶,這守城眾人一時間卻又沒了主意。
而陳山無疑是這些人的主心骨,見眾人投來目光,他並未理會,隻是轉身向城下走去。
“陳將軍,敵軍將至,您有什麽需要做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陳山回過頭看了一眼王安。
“我做什麽?我要回去睡覺!連這個你要幫我嗎?”
“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現在敵軍臨城,若是您不在,我等該如何抵抗啊?”
陳山無奈地笑了笑。
“四門紅衣大炮都已經架在城頭上了,朱棣又沒有瘋,他現在連佯攻都不敢,他還攻城,你們,你們輪換休息,有問題再叫我。”
“是!”
隨即之間陳山快步走下了城樓。
至於朱棣也確實如同陳山所說,他並不敢貿然攻城,城頭上立著的那四門火炮,看得他是又氣又恨。
自己千裏迢迢搞來的東西,竟然給陳山做了嫁衣。
他雙手緊緊捏著腰中佩劍的劍柄,眼中滿是怒意,雖然自己已經攏住了手下士卒的陣腳,可此時攻城依舊是討死之道。
“李必安!”
“在!”
“你帶領五千人馬,連夜給我挖出一條通往金州的隧道!”
“末將臨命!”
“其餘人等後退五裏,依次安營紮寨。餘山河,你領三千人馬沿金州城屬鄉鎮依次搜索,凡是家中子弟有在城中為兵者,一律給我捉過來。李岩,你領三千神射手,給我守在陣前,若遇城中士卒出城收屍者,一律射殺!趙逢春,你領兩千人馬,沿金州城水流上遊,凡是有水源處盡數投毒。”
眾人接連領命,隨後依次離去。
不過他們離去之時,臉上神情卻多為陰鬱。
以為朱棣用的這些可都是絕戶計,就算當年攻打元蒙之時,都不曾這麽幹過,所以眾人心中也多少有些別扭。
但朱棣卻不這麽想,也隻有他自己才明白,陳山到底強大到了什麽地步,戰場上的局勢千變萬化,可不管遇到什麽問題,陳山都有扭轉乾坤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