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后,已有近十名黑衣人被秦玄夜捏爆了脑袋。
六大长老和苏小小、卫辰等众弟子被秦玄夜的勇猛给震撼到了。
宗主真牛!
宗主真威武!
我要给宗主生猴子!
……
纳尼?
秦非听到这呼声,额头挤成一条线,汗都快出来了:
这个世界怎么也跟蓝星一样,动不动就要给人生猴子?
太可怕了。
大长老等人见此,心中放松不少,宗主这一战干掉对方这么多高手之后,算是稳住了阵脚。
战阵中对方仅剩的五六人又被秦玄夜干掉,领头的黑衣人的表情反而显得如释重负。
这有点不对劲,按理来说,这些黑衣人应该是高手,不算没有洞虚,至少也有化神才对,但刚才根本不像是化神,可能连出窍都没有达到。
为何让这么弱的人来送死呢?
这不科学?
“来,再布一个阵,秦宗主可是无敌于整个东滨域的人,你们不出底牌都是不尊重他。”
黑衣人首领戏谑的语气,仿佛他根本不在意黑衣人的生死。
再次闪出十余人,阵型很快布完,根本没有给秦玄夜破坏的时间。
十余人一起运功,地上的血液慢慢地浮起来,化成一片血色雾气,将秦玄夜笼罩其中。
“哈哈哈哈哈哈……”
“秦玄夜,你试试我的九阴七煞阵。”
“如果今天你能从我的九阴七煞阵中出来,我就放你镇海宗一马。”
几位长老和宗门弟子们心中一紧,九阴七煞阵的血色邪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宽,远在百丈之外的六大长老和宗门弟子都感到功法运行不畅。
秦玄夜完全消失于阵中,苏小小等不少人惊惧地叫起来。
“师——父——!”
“宗——主——!”
黑衣人首领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大长老等几人,又看了看苏小小等人。
“你们宗主是出不来了,轮到你们了,崽子们,好好招呼他们。”
秦玄夜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空气中血气弥漫,气味超级难闻,像是腐尸的气味,尸气逼体更不利的是,身体灵力运行的速度都缓慢了,功法运行也变得呆滞,修为境界也被降了一两级。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阵法?
九阴七煞阵?
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阵法?
想我秦玄夜纵横这个大陆数千年,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这种阵法却闻所未闻。
看来这股神秘的势力不简单啊,根本不像是大炎王朝这一带的势力,也许根本就不是东滨域的势力。
作为大炎王朝甚至整个东滨域最顶层的修行者,秦玄夜行走在无尽血色邪气的空间里,如同在走在无穷无尽的虚空,走不到头。
这是幻境?
还是被牵引进了另一个空间?
看着空一物的空间,幻境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幻境主要是通过制造虚假空间来影响人的心智,身体仍然在原地。这里除了血气弥漫,邪气逼人,压人修为,并没有影响心志的东西。
那会不会是另一个空间呢?也不太像。如果是另外的一个空间,那对方把自己移过去,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种由现实空间和幻境组成构建的独特的空间?半真实半虚假,又真实又虚假。
秦玄夜意念一动,七柄长剑悬于身前,按北斗七星的位置布置,看样子随时会飞出去斩杀敌人。他自己并没有以飞遁的形式,而是踏步向前走去。
大阵之外,黑衣人首领大手一挥,走出十多名黑衣人,把大长老等六人围在里面。
又是一个阵法?大长老等人也觉得意外,难道现在都流行以阵法围攻来战斗,不面对面硬碰硬地干了?对方十多号人,己方六号人,基本上一挑五的局面,形势上怎么好看啊。
二长老阮玄宗是个好英勇好斗之人,见此局面,哈哈大笑,率先出手,一张如乐谱般的卷轴自他身上飞了出去,越展越大,最终把阵中黑衣人都覆盖在内。
“在我冰魄神卷之下,看你们如何再释放血气?”
冰魄神卷在阮玄宗的运作下,不断地释放出冰冷的气息,把空气中的血气凝干,变成血珠。阮玄宗双手捏诀,血珠从空中下落,如箭簇攻向阵中的黑衣人。
三长老姚玄崇、四长老柳玄京等人也都开始动手,大长老、五长老、六长老也杀入阵中,双方混战在一起,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秦玄夜走了一阵,终于看到人,一个仍然是黑衣黑帽脸蒙黑巾的人,手持万魄邪幡,幡面上有上万个鬼头,鬼面狰狞,咆哮着要从幡面上出来攻击人。
“秦玄夜,你来得太慢了,今天我就将你练成桃花六壬鬼谱上的那个最大的鬼脸。”
“这是你的荣幸!”
持幡人说完,桃花六壬鬼谱幡一挥,成千上成万的阴魂厉鬼从鬼幡上涌出,铺天盖地漫向秦玄夜。
秦玄夜展眉一笑,你们准备工作做得不怎么样啊,如果用别的手段来对付我,我可能还稍费一点手脚才解决,但用阴魂厉鬼么,那太好了。
黑衣人见秦玄夜无动于衷,很是意外,同时抽身后退百丈,远离中心战场,他是个谨慎的人,知道自己不能跟秦玄夜硬碰硬。
当漫天的阴魂厉鬼团团围住后,秦玄夜长剑归鞘,他闭上双眼,念念有词,下一瞬间双臂一伸,全身冒出火焰。当这奇异的火焰出现后,阴魂厉鬼如遇到了克星一样,鬼叫着争先恐后地离开。
秦玄夜轻蔑一笑,火焰迅速化成了火龙,火龙张开巨大的嘴巴,飞入阴魂厉鬼之中,所过之处阴魂厉鬼直接被它吞入腹中,顷刻间消阴魂厉鬼少了一大半。
秦玄夜身影一动,已经到黑衣人前一丈处,手握成拳,朝黑衣人砸去。黑衣人知道正常的秦玄夜肯定可以碾压他,但在九阴七煞阵里,对方的修为可以连一半都没有剩下。
他出拳,与秦玄夜的拳头碰到一起,直接被击退二十丈,右臂血肉淋漓,吓得正要遁走。
一柄长剑把他穿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