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彩聲中,酒妓奉上古琴,眾人讓開位置,趙竑在琴桌後坐下。
古琴七弦,典雅端莊,古色古香,隻是似乎有些脂粉氣。
彈些什麽呢?
趙竑手指搭在琴上,凝眉沉思。
“濟國公,你到底會不會啊?是不是都是郎情妾意啊?”
楊意細眉一揚,催問了起來。
這個濟國公,不過是個紈絝色鬼,彈的不過是靡靡之音,能有什麽好聽的。
“濟國公,有沒有新曲?那些個老舊沉破的,就別拿出來獻醜了!”
魏近愚也附和著楊意,不知是不是婦唱夫隨?
趙竑抬起頭來,看了看大不咧咧的魏近愚,還有目光不屑的楊意,目光又收了回來。
來者不善啊!
這個楊意,膚白如雪,身姿婀娜,就是眼裏這冷意,讓人不爽。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他可不能讓這些紈絝子弟給羞辱。
曲子在腦子裏一一閃過,趙竑很快就有了主意。
“濟國公,你到底會不會彈……”
魏近愚的話還沒有說完,琴聲已經響了起來。
琴聲清脆,瀟灑快意,眾人都是一驚,仔細聆聽。
似乎別有韻味,眾人驚疑間,趙竑隨著琴聲唱了起來。
“滄海一聲笑
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
琴聲縷縷,歌聲豪邁,快意江湖,趙竑彈的,似乎就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生感悟。
父母省吃儉用,花了那麽多錢讓他練琴,就是讓他給這些家夥彈的嗎?
父母就養了自己這麽一個廢物!
趙竑的眼眶,不知不覺濕透。
整個“翠雲閣”裏鴉雀無聲,人人都是看向了趙竑,仔細聆聽。
不知不覺,“翠雲閣”門口和窗口,站滿了過來聆聽的觀眾,人人都是屏息靜氣,喘氣聲都是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