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國公,你盡管直言。”
不知不覺,趙擴的眉毛微微一揚。
“謝陛下。”
趙竑抖擻精神,開始了賣弄。
這個時候,要是能喝杯紅酒,或者吃半個西瓜,狀態和氛圍就再好不過。
“陛下,和議桌上得來的一切,是從戰場上的勝負得來的。沒有實力,所有的和議契約都是廢紙一張。韃靼國策,以侵略擴張為本。我大宋繁華富裕,韃靼亡金滅夏,必會南下侵宋。是急於報世仇一時,還是大宋國運重要……”
趙竑侃侃而談,話說到一半,卻被一旁的史彌遠打斷,跟著他冷笑一聲,說了起來。
“殿下,你這說的都是誇誇其談。沂王嗣子說的沒錯,金人是我世仇,連蒙滅金,恢複舊都不說,也可以搶奪一些地方作為緩衝之用,也讓韃靼看看,我大宋不可輕侮。”
史彌遠說完,又是一本正經,臉上古井不波。
底下群臣相顧愕然。史彌遠一直堅持聯金抗蒙,怎麽今天換了口風?
看來,史相是在給這位年輕的沂王嗣子撐場子罷了。
反正,一切都是空談而已。
誇誇其談?
趙竑一怔,心頭火起,冷冷一笑。
“史相,別人說話的時候,請不要貿然打斷。這樣顯的很沒有禮數和教養。”
公然打斷旁人談話,公然否定自己的論調,簡直是公然的打臉和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竑公然回懟,大殿上鴉雀無聲,史彌遠眼睛忽然睜開,精光四射,看向了趙竑。
“濟國公,朝堂之上,不可信口雌黃。你彈琴作曲,風花雪月,對韃靼一無所知,就不要在這裏貽笑大方了!”
史彌遠中氣十足,直斥趙竑的淺薄。
信口雌黃、風花雪月、貽笑大方?
趙竑心頭的怒火,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
後世摸打滾爬,看慣人生冷暖、眉高眼低,對方這點混淆視聽的小伎倆太低級,他卻不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