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臻啊,舅舅也是不得已,欠了人家一筆錢,”林丁旺諂媚地望向她,“你媽媽這個病,我查過了,即使做了手術之後,也要長期服用抗排斥藥,這可是一筆不少的支出,我們哪裏有辦法救她啊?不如就這樣讓她走吧,以後舅舅就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你借的十萬塊,拿來給舅舅還債,以後舅舅負責你的學費跟嫁妝。”
郭怡臻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林丁旺打的是這個主意。
母親前期住院需要一筆花銷,她請求兼職的培訓機構幫自己開了張收入證明,加上有器重她的校長徐媛做擔保,才順利向一家小額貸款公司貸了十萬元。
她告訴舅舅:“我已經盡力了,隻貸了十萬,但是……”
或許後麵的話在林丁旺耳中已成為嗡鳴,他的全部注意力被“十萬”吸引,如同餓狼看見流油的肥肉,貪婪占據了全部思想。
郭怡臻沒有表現出慌亂,她淡淡地回答:“錢都存在醫院賬戶,前期的檢查、治療、藥物,早就耗盡了。”
母親林清雨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加上父親意外過世後,她始終意誌消沉,抑鬱成疾,積累了不少病症,隻是相較於心髒上的腫瘤而言,其他的病都算小病罷了。
郭怡臻沒有說謊,那些錢確實已經耗盡了。
可林丁旺哪裏肯相信她:“怡臻,你就可憐可憐舅舅吧,你先把舅舅弄出去,錢的事舅舅再想想辦法。”他換了個策略,殊不知在郭怡臻眼中不過是個演技拙劣的表演者。
郭怡臻見他眼神時不時瞥向身邊那幾個男人,便知他們是一夥的。費盡心思編排這麽一場戲,隻為了從她手上拿走那十萬元。
“真的用完了,我沒有辦法。”
她轉過身,果然身後的兩個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前前後後加起來,約過了五分鍾,她還需要再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