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穿過玄關,龔夕照便看見龔夕聞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喝生啤看球賽。
這場比賽有他很喜歡的球星,因此,他脫掉鞋子與外套,坐到了龔夕聞身邊。
龔夕聞轉頭看了他一眼:“去哪了?這麽晚回來。”
沒有苛責的成分,隻是簡單的詢問。
他回答:“跟怡臻去看電影。”
不知道為什麽,說出這個答案時,他感到一種如影隨形的自豪感。
龔夕聞笑了笑:“不錯,我還以為你會一蹶不振、從此放棄追怡臻。”
“憑什麽放棄?又不是沒機會了。”龔夕照往後一靠,舒適地窩在沙發裏。
“這就對了,把複讀那股勁用在追怡臻這件事上。她是我唯一接受免試入學的弟媳,你加把勁,別讓我看不起。”龔夕聞舉起裝滿啤酒的冰川杯,喝了一口,“來點不?”
“不喝。”龔夕照對啤酒沒有什麽興趣,“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三十歲的人了,什麽時候帶嫂子回來?”
龔夕照記得龔夕聞的事業剛走上正軌的那一年,家裏時常能看見他的女朋友,但每次都是不同的麵孔,各個滿心歡喜地來,頭也不回地走。
這也是家裏總留有女性衣物、用品的原因。
彼時,他隻是個桀驁少年,對成年人你情我願的情愛遊戲嗤之以鼻。
但他通常選擇視而不見,不動聲色地在吃完飯後回到房間,鎖上門,不會促狹地去打擾。因為他知道,龔夕聞看上去一帆風順的事業背後,投入了多少艱辛勞苦,精神上承載多少壓力,為此受過多少氣。
或許這是他釋放壓力的一種途徑。
那一年的放縱並沒有讓他感到解壓,隻收獲了無盡的空虛。
後來,家裏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的“女朋友”。
龔夕聞哈哈大笑:“想當你嫂子的女人太多,我怕都帶回來家裏坐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