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酒,喝到三更。
女将们离场,邓三宿醉,只剩下潘凤,花钱钱还有田单三人坐而论道。
“田先生,我知道一件隐秘,您看能不能利用起来?”
“什么隐秘?”
“关于努尔哈赤和的第四妃子和他儿子之间的狗血故事,女真人和咱们汉人不一样,女人对他们而言,虽然也有些感情,但更多的是财产,父死子继。
而努尔哈赤曾经当着大贝勒代善的面,说过将来会把阿巴亥送给代善,然后代善和阿巴亥一来二去,在努尔哈赤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勾搭在了一起。”
“此事当真?”
“当真,那阿巴亥同努尔哈赤已有多子,多尔衮,阿济格,多铎,虽然都还年幼,但都算得上是人物。
我想着,田先生是不是可以用计离间他们,让他们内讧?
或者,挑衅他们其中某些人前来攻城?”
"钱钱,老夫并非神仙,这等隐秘之所以是隐秘,那就是因为没有证据,空口白牙想要离间父子恐怕难上加难。
按你所说,这些女真人与兽无异,不伦也当寻常,那努尔哈赤若是知道,也未必会动怒。”
“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花钱钱不太甘心,努尔哈赤真他妈会生,生出来的儿子几乎没有废物,一个比一个牛哔,反观大明这边,一生一个手艺人,拿什么和人家拼?
“非也,男人没有弱点,女人有,女人有了弱点,男人也有。
离间计说起来复杂,但是真的执行起来,你就会发现,就像一道数数一样,乍一看千头万绪,实际上却有四两拨千斤的一个关键。
代善和努尔哈赤不是关键点,关键点是阿巴亥和他的幼子们!”
“您的意思是……”
“没错!”
“田先生,钱钱,你们怎得如此婆妈,为我寻来宝马,我替你砍了那什么狗屁努尔哈哈次全家,朝去夕可回。
一群土鸡瓦狗,何必如此伤神?”
花钱钱惊喜道:“潘将军,莫非你今天白天比武的时候也没有用尽全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必杀技武将技之类的大招,一招能灭千百人的?”
这莫非不是历史上的潘凤?
而是割草无双的潘凤?
“什么武将技必杀技,乱七八糟的,我只有我的大斧和我的神力,其余都没有。”
“那将军您怎么说可以一人杀死努尔哈赤全家,这努尔哈赤所在赫图阿拉也有兵丁五六万,将军拿什么杀?”
“我可以阵前单挑啊!”
潘凤信誓旦旦:“只要我单挑,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花钱钱好奇地问道:“将军,你们当初行军打仗的时候,单挑叫阵,对方大将都得出来应战吗?
难道不能缩着不出来,高挂免战牌?”
“哈哈哈哈,钱钱,为将之道,奋勇当先,杀敌大事,武将如果单挑都不敢出来,那士气必然大减。
此消彼长,那离败亡就不远了,没有士兵愿意跟随怕死的统帅,所以,只要是单挑,骂阵,基本上对方都会出来对战。”
花钱钱一叹:“将军有所不知,时代变了,现在流行放冷箭不要脸,免战牌和阵前单挑都没有用了,都喜欢埋伏刀斧手,摆鸿门宴。”
“人心不古啊!”
潘凤喝了一碗闷酒:“如此一来,我如何斩将夺旗?”
“潘将军勿忧,这抚顺乃是四战之地,无论是建奴南下,还是蒙古南下,还是明军北上,朝鲜东来,咱们这儿都是咽喉要道。
以后打仗的日子多着呢。
眼下,还是让田先生给咱们好好谋划一下,怎么弄死代善或者阿巴亥的几个儿子!”
“此事不难,明日一早,遣一客商给舒尔哈齐送一封信就成。
此子此番和皇太极有了隔阂,而皇太极又同多尔衮阿济格从小一同长大,只要咱们攻击多铎的出身,舒尔哈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写什么呢?”
“就写代善待多铎如同亲子,人人都说代善和多铎眉眼相似,有父子之相,代善和阿巴亥有私情,另外再送一封信给阿巴亥,就说当年给她接生的接生婆已经在抚顺城自己承认,多铎是代善的儿子。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只要阿巴亥心里有鬼,就会一探究竟。
到时候无论是舒尔哈齐斗死了代善,还是阿巴亥来了抚顺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
“能管用吗?”
花钱钱有些不太相信,就这么简单拙劣的计谋,是田单想出来的。
“哈哈,钱钱,你要知道有一句哈,就做人吓人吓死人,阿巴亥和代善,如今就是两根绷紧的弦,任何风吹曹东都有可能将他们吓死。
咱们要做的只是给他们一点动静,将收获扩大到最大化就可以了。”
“高!”
潘凤大赞道:“田先生真是大才,等那女真建奴来攻城,某就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好!
那咱们明天就依照田先生的意思来办。”
第二日,花钱钱收买了十几个接生婆让他们在抚顺城造谣,说是多铎是阿巴亥和代善的亲儿子,努尔哈赤当了自己儿子的王八牛头人。
又收买了两个奸猾的行商,一人送信给舒尔哈齐,另一人送信给阿巴亥。
过了两天,就从赫图阿拉来了一直超大的商队,商队中好些女子都是蒙着面巾,包着裹布。
“田先生,不知道阿巴亥有没有在这些人里。”
“别急,不要轻举妄动,如你所说,能生出那么多聪明儿子的女人必定不是蠢货,如今摆明了挖坑,她当然有可能来,也有可能不来。
咱们只要外紧内松,许进不许出,迟早会掉到大鱼。
别着急,等两日。”
又过了两天,一队正红旗骑士来到抚顺城城下,为首之人正是代善。
“狗官,将我们女真大妃阿巴亥交出来,否则,我踏平你的抚顺城!”
“潘将军,快,快斩次贼!”
“好!
主公,你瞧好了吧,看我的无敌神力!”
潘凤手持大斧,下城备战,那代善叫骂一阵射了些乱箭窸窸窣窣就带着手下的骑兵一溜烟跑了,再也没有过来。
“糟了!”
田单一拍大腿:“肯定是这个代善和阿巴亥将计就计,借咱们抚顺城金蝉脱壳了!”
“靠!”
花钱钱很快也琢磨过味来了,很显然阿巴亥出发了,不过没有进抚顺城,只是营造出进城的样子,然后,代善来闹一顿,说阿巴亥被自己抓了。
回到赫图阿拉在准备上洋葱,演一出自子孝父贤的佳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哎呀,咱们这事做了他人的嫁衣了啊!”
花钱钱非常愤怒,智商被人按在脚下摩擦,令他格外不爽。
“钱钱,不要惊慌失措,是我小瞧了天下英雄,这个代善,虽然是一恶搞建奴,但是这份机巧还有胆魄,着实不错。
不过要想从我手中这么容易把人弄走,也没有那么容易!”
“你们过来!”
田单带着花钱钱和潘凤还有李钢蛋和邓三,走到自己制造的沙盘面前开始解说起来:“代善兵行险着,虽然现在吃了我们一子,但是也提高了我们的警惕,暴露了他自己的目标。
你们看,这是咱们抚顺城,这儿是赫图阿拉,中间是什么呢?”
“浑河!”
“没错,这儿是浑河,又接西拉木伦河,所以阿巴亥的流亡路线一定是前往科尔沁,之后等风声过去,出海绕道镇江,逃到女真人的大后方去。
如此一来,恐怕就算是努尔哈赤全力拘捕,也不可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寻找到阿巴亥的踪迹,而代善也可以同阿巴亥继续长相厮守,继续他们的不伦之恋。”
“这么说,我们应该在科尔沁去堵阿巴亥?”
“不用!”
咱们抚顺城士兵守城现在还凑活,你要是让他们野战,那纯粹是让他们送死。
咱们只需要告诉舒尔哈齐,阿巴亥逃
到了科尔沁,他一定会动手!
到时候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最近很蛋疼,广宁大胜,掠夺的物资现在非常多,本来秣马厉兵,随时准备再度发兵抢掠,忽然后宫却燃了起来。
先是说多铎是代善的儿子,接着又说阿巴亥已经和代善私奔,最后没有私奔而是畏罪潜逃了?
一来二去,现在他的四妃子阿巴亥不见了,代善去抚顺城要人,还被明军射穿了手臂,而弟弟舒尔哈齐则天天来一回,要他赶紧处决逆子多铎。
不然这好不容易打下的天下,未来就有可能便宜汉人了。
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根本没有心力去阻组织新的攻势,对于朝鲜的攻略也大大降低强度,几乎打一天就要休息五天,比上班还要水。
“报,父汗,大哥回来了。”
“快,请他进来!”
代善回到营帐,双腿跪地,嚎啕大哭:“父汗,我对不住你的期待,对不起你的期望,儿臣无能,没能将四妃阿巴亥从明军手里救出来,请父汗责罚。”
代善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直掉,一旁的皇太极心中一凛,自己这个大哥不当演员简直可惜了,随意就给自己加戏。
“父汗,儿臣听说抚顺城当年给四妃阿巴亥接生的稳婆,也有人声称,多铎那孩子是大哥的,儿臣奏请父皇恩准他们一起生活。
我们女真人历代如此,兄弟子嗣如同心腹,女人如同衣服,岂能因为两件衣服,惹得咱们兄弟阋墙,外人笑的下场。”
“混账,父死子继,那也是要父死好吗?
我现在还没死,就敢公然给我带绿帽子,我要是死了,这畜生还不得把我挖出来鞭尸?
来人啊,将代善宗人府,听候发落!
皇太极,你带人去抚顺城中自习寻找,如果能够找到阿巴亥,将那个女人直接杀掉,听明白了没有?”
“尊命!”
皇太极领命而去的同时,抚顺城也派出了一队明军官兵,领头的将领正是李钢蛋,还有貂蝉随军,士气无敌!
“钢蛋,此去科尔沁,想办法让他们将阿巴亥给交出来,如果实在要不回来,那就生抢!
明白了吗?
只要抢到那个女人,未来的生活咱们就高枕无忧啦!”
“说白了最后的皇位之争,也不过是几个女人争斗的延伸罢了,而阿巴亥生出来的儿子质量那么高,说实话,花钱钱也动心了。”
“多尔衮,阿济格,多铎,只要自己掌握了他们的母亲,那将来他们还不都得是我在任由我们抚顺城揉扁搓圆。”
“夫君,你别解释,我都懂!我一定用心办差,绝对不会坏你的事的,不就是一个女真人的妃子吗?
我三两下就能拿捏,多大点事。”
“钢蛋,注意安全!”
“知道了,驾!”
上次代善这个狗东西攻城连城墙都没有碰,竟然根本不算攻城是,所以根本灭有获得任何奖励。
他不得不话花了大价钱,从来往的商户哪里,买到了建州那边走私过来的战马,勉强给李钢蛋组建了一个两百多人的骑兵小队,而现在,这妮子非得讲这些全部老底一同带走。
换句话说,在李钢蛋灭有回来之前,现在的抚顺城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力,只是像一个外壳坚硬的乌龟。
“别担心,钢蛋年纪虽然小,但是行军打仗,仿佛生而知之。”
“我知道。”
李钢蛋是李长亮的英雄气,花钱钱怎么会不知道。
“田先生,我知道钢蛋的本领也相信她的智慧,我就是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这点事情还得让李钢蛋出征,心里很过意不去。”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钢蛋这孩子,一心想和你成家,你要是真的想要发挥点作用,不如动点心思,和钢蛋处一处,她虽然是男孩子性格,但内力依然是个小女儿心态。
照顾好她,你就是照顾了一员大将,咱们抚顺城也就多一分保障。”
这是建议泡妞?
“田先生,不合适吧,人人都为抚顺竭尽全力,我这么做……”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