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屍體中拿起配件,蔣義能夠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明顯發生了變化。
雖然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麽,但是周圍,似乎已經和進來的時候完全不同了。
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裏,陰影開始鼓**,不知名的漆黑的觸手,巨爪在陰影中探出,隨著蔣義的目光又縮到陰影之中,始終保持著自己的隱秘。
手中的脅差有了絲絲的震動,似乎在警告著蔣義即將發生的危險。
蔣義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態平複。
來到這殺手小屋,他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和其他人不同,蔣義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分寸。
他不是人類。
起碼,在這裏,他不是以“人類”的身份和這些所謂的“鬼”,“屠夫”進行對抗。
“我是什麽,可能連克勞黛特也不太清楚吧。”
蔣義輕笑著,心髒卻已經開始輕微的跳動。
這代表布巴已經開始接近他了。
“之前的我曾經變成了那種形態,這次,希望我能控製好自己吧。”
蔣義拿起脅差,用鋒利的刀刃在左手切開了長長的一條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塗滿了整條脅差。
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從脅差上傳來,從他的右手傳輸到身體的每個角落。蔣義的周圍旋轉起一條條飛沙,聚攏在他的身上,形成了盔甲。
在他的胸口,飛沙形成一張詭異的鬼麵,這張鬼麵頭上長有雙角,眼眶中有兩團紅色的火焰,它如同有自己的生命力一般,輕輕的活動五官,口中吐出一口熾熱的喘息。
而在蔣義的臉上,也形成了一張一模一樣的鬼麵。
他手中的脅差也在飛沙的聚攏之下,形成了一把日式的長刀,鋒利卻不起眼,如同埋沒多年的武士刀一般,暗淡而毫無生氣。
此刻,對他衝擊最大的,反而是精神。
在蔣義的頭腦之中,無數的記憶碎片蜂擁而至,幾乎將他的大腦撐爆。那些第一視角經曆的事情,仿佛是他親身又活了一次,在日本古代,在那個讓人痛恨的家族與時代之中,蔣義仿佛變身成了另外一個人,行走在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