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此話一出,陳堪臉色頓時就變了,跪在下方的方胥更是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但李景隆現在隻想趕快將這個黑鍋甩出去,根本沒注意到陳堪的臉色變化。
反倒是一直盯著陳堪的李延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冷笑。
“可以,許遠,你帶人去請陳侍郎過來。”
李景隆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
陳堪的臉色數變,李景隆讓許遠去,那豈不是自己想要在路上做點什麽都做不到?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李延。
原本還沒想過搭理他,不曾想關鍵時候會因為此人而導致功虧一簣。
可恨啊。
陳堪看著李延,眼中滿是殺意,這是他來到大明之後,第二個想立刻弄死的人。
錦衣衛的詔獄距離教場並不算遠,再加上陳堪下令讓石穩保護好被拿進大獄的官員的人身安全。
所以陳洽很快便被許遠帶著兩個錦衣校尉恭恭敬敬的“請”到了教場之上。
看見陳洽的瞬間,陳堪便在心裏暗暗決定,待會兒若是他指認方胥,大不了自己舍下這塊老臉在李景隆麵前保下他。
這錦衣衛,不待也罷。
給朱棣立了這麽多功勞,就不信朱棣還能因為這事兒砍了自己。
陳洽是個滿身正氣的中年人,由於常年身居高位的原因,所以此時哪怕身陷囫圇之中,也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全然沒有其他低級官員麵對錦衣衛時那種恐懼的樣子。
看著教場之上數千人聚集的場麵,陳洽抬起頭,看著李景隆冷聲道:“怎麽,李公爺,把本官拿進詔獄還不夠,這是準備恐嚇本官,想依靠人數嚇破本官的膽子,好讓本官承認參與了晉王謀逆一事?”
不得不說,讀書人的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利索。
聽完陳洽這句夾槍帶棒的話,原本鬱悶無比的陳堪差點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