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一下子站起身來,蹭蹭蹭跑下點將台。
來到陳洽身旁,一臉狐疑道:“陳大人,你確定不是他?”
陳洽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李公爺是在質疑本官堂堂吏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員在說謊嗎?”
陳堪也跑下點將台,隻不過他沒去官陳洽為什麽會幫他遮掩,而是看著一旁的石穩和邢方怒罵道:“都他媽瞎了嗎,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們還跪著幹嘛,當軟蛋嗎?”
陳堪話音一落,石穩和邢方便滿臉戾氣的站起身來,一人一腳將架著方胥那兩個錦衣校尉踹得飛出去老遠。
“大膽!”
許遠一聲怒喝,手下的千戶頓時腰刀出鞘。
石穩也不甘示弱,一招手,麾下的錦衣校尉們同樣抽出武器與許遠麾下對峙起來。
“幹什麽幹什麽,當本官是死人嗎?”
李景隆怒了,一腳踹在李延肚子上,將李延踹得彎腰弓在地上,怒喝道:“要造反嗎你們?”
“哼,放下武器。”
許遠怒哼一聲,抬起手示意麾下收起武器。
隨後跪倒在李景隆身前,拱手道:“大人恕罪。”
石穩同樣一揮手,麾下錦衣校尉們瞬間收刀入鞘。
見狀,陳堪也隻好單膝跪地道:“屬下禦下不嚴,請大人治罪。”
就在這時,陳洽忽然走到陳堪身旁,看著陳堪,臉上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
隨後對著李景隆說道:“李公爺今夜把本官請來錦衣衛,就是為了讓本官看一場錦衣衛自相殘殺的大戲嗎?”
陳洽將請和自相殘殺咬得極重。
但陳堪心裏卻是一瞬間就涼颼颼的。
原來文人殺人真的不用刀啊,一張嘴皮子便抵得上千軍萬馬,真尼瑪可怕。
果然,陳洽此言一出,李景隆的臉色頓時脹紅宛如豬肝。
“南鎮撫司指揮僉事何在,將李延收押,本官懷疑,今夜之事乃是李延所為,好好的給本官查一查,這個李延和廢晉王究竟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