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飄零久:十年摯愛版

八月 加爾各答、大吉嶺 就是八月我守口如瓶 一坨鳥屎差點兒砸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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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穀機場登機之前,同行的一個男生問了我和Jenny這個問題:“你們打算用什麽,在第一時間去感受印度?”

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當然是視覺,印度是一個將色彩運用到極致的國家,這還要說嗎?”

他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很高深地說:“我打算用鼻子。”

他指的是咖喱。

咖喱,瑜伽,飛餅,紗麗,這是我在抵達印度之前對這個國家僅有的認知。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在一點兒功課都沒做的前提下,我居然就要踏上這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國度了!

那還是在清邁的時候,水燈節的大街上人潮洶湧。

Jenny忽然問我:“舟舟啊,你跟我們一起去印度吧。”

我躊躇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可是我比較想去越南,柬埔寨那邊啊。”

Jenny語重心長地循循善誘:“我也想去越南那邊啊,可是你想,越南多容易去啊,從廣西坐個大巴就過去了,可是印度呢,這次你不和我們一起走,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我捧著自己親手做的花燈,默然地走在人群裏。

兩年前,在雲南時,剛認識幾天的S先生問我:“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

我說:“都到雲南了,就去一下西藏吧。”

我記得那天晚上他的笑容像一點兒火星濺在我的眼睛裏,他的語速一直都是那麽不急不緩:“過段時間我也要陪朋友再去趟西藏,從阿裏去新疆,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

後來,在拉薩,我對一個半路想退出的朋友說:“也許你會認為,那個地方永遠都在那裏,早去晚去並沒有差異,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人並不會永遠都在一起。”

再後來,在烏魯木齊,我們分開前的那個夜晚,S先生對我說了那句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話。

有些地方也許這一輩子都隻會去一次,所以和誰一起去,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