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你是第一個交稅的,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黑胡子也好,張威也罷,隻要在島上做買賣,就都得交稅。
不信,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胡士珍的話調門不高,語氣不重,像是老友間的玩笑。
沈大江見他底氣十足,不由得狐疑起來。
他也不知是誰給胡士珍的勇氣,讓他如此大言不慚,易神醫嗎?
可又想到最近傳言,說皇帝老的傻兒子被封了‘渾王’,要來南島就藩,莫非是他?
又或者,他就是他?
可易神醫不傻啊,一點都不傻。
不管是誰給胡士珍的勇氣,沈大江都願賭服輸,既然答應了要交稅銀,隔天車隊就奔府衙去了。
車轍印子很深,大家都是過來人,一見便知裝的不是金子就是銀子,數目還不少。
這一打聽,才知是去交稅。
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是南島妥妥的稀罕事。
島北有人煙的地兒本就不大,稍有風吹草動就全知道了,沈家交稅的事瞬間就傳的沸沸揚揚。
“聽說沒,沈家主動交稅了,這是要幹嘛呀。”
“誰傳的,沈家為什麽要交稅,錢多壓的?”
“也沒聽官府有啥動靜啊,莫不是想洗白從良?”
“還三大勢力頭頭呢,真是年紀越大,膽子越小,呸。”
“不說有皇子要來南島就藩嗎,南島因為這事?”
島民競相猜測,有說是被逼迫的,也有說是自己主動的,就沒人說是被陰的。
再有就是受‘渾王’要來南島就藩的傳言影響,大家猜測沈家可能知道內幕,主動示好來了。
到後來,沈家老二死裏逃生的事,也被扒了出來。
“聽說沈家老二受了必死的傷,被人救回來了。”
“不能吧,我聽說是長槍貫胸,這誰救得活?”
“就是,沒醫沒藥的,難道觀音顯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