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希望诸位能各司其职,将舟县建成南岛的示范县,为自己,也为南岛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到此,林易训话完毕。
后来陈浮生从郭庆口中得知,王爷将在舟岛坐镇一个月,八月初回南岛,以应对太子大婚。
随后,县衙周围的动静越来越大。
散了会,众人都被重新分配了工作。
“这是主干道,这些虚线都是辅道,其他窄线是二级道路,最窄的就是村一级的道路了。
眼下,我们要先把主干道清理出来。
这事无需我们去做,但,所有路线上的房子、农田要全部推平。
王爷说了,毁了房屋的,照原价双倍赔偿。
毁了农田的,另外再补一块。
地里的庄稼,按市价折算,另外再补偿每亩地二两银子。
遇到河流、水塘的,能填的填。
有些犄角旮旯山石嶙峋的,都交给路建部。
这些,都是他们的活计,咱们主要是做好百姓们的思想工作。”
县令郭庆苦口婆心,就差没把墙上的规划图拓印几十张发下去了。
午前,治安警队开始疏散人群。
“怎么了这是?”陈浮生问。
“军方行动,闲人免问,还请躲进房舍内,万勿露头。”对方回答很简练。
陈浮生似想到了什么,忙招呼大家躲进屋内。
肉眼可见的,周围百姓也被劝回了房,大街小巷只有治安警员在游**。
不一会,就连那些治安警员们都躲进了墙角,好似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一般。
少顷,陈浮生只觉一声声堪比夏日惊雷的骤响在耳边肆虐。
待他稍舒缓些时,就见漫天的碎石散落,打在房顶瓦片上叮当作响。
他随手捡起一块,却发现正是矿山的铁石碎片。
从此,炸药的威力,就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随后几日,轰鸣声不断。
原本尚算清闲的矿工们,一个个居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些原本十来日才能填满的露天铁石仓库,如今只两日就满了,效率足足提高了五倍。
随后的十来日,不断有运输船停靠,卸下一车车砖瓦木材。
先是码头与矿山中间位置的学堂成了型,继而隔壁的医院也起了框架。
那些建筑工人,居然全是岛上的治安警员,和一众居民们。
一些陌生的面孔,胸前也都佩戴着飞鹰盾牌勋章。
陈浮生知道,这是王爷部下部分军人的标志。
凡戴此勋章者,必为南岛军方人员。
这些人哪怕犯了事,连公署都无权拘押审问。
最令陈浮生惊奇的是,一级大道的建设居然十分迅速。
伐木、填河、架桥、开山等一系列下来,居然惊人的高效。
那炸药的威力,可开天,可裂地,可泯灭人性!
趟平了的路面,经过数次碾压后,铺了层石子继续碾压。
而后,灰色的水泥砂浆开始倾倒在石子路面上。
工人们拿着尖尖的铁棒,不住往下插着,像是插鱼一般。
随后,另一波工人便用薄薄的铁片,抹平表面,然后用破布覆盖,并不时浇水。
这事除了郭县令明白外,其他人都看不懂。
五七天后,当破布掀开时,那平整的灰色路面,让众人都咋了舌。
好些同僚急不可耐的上去感受一番。
最后,还是郭县令喊了嗓子,让马车上。
陈浮生发誓,这辈子就没坐过这如此平稳的马车,跟飘了一样。
其他同事的嘴巴,大的都能盛下颗鸡蛋了。
稳,太稳了!
当第一条贯穿矿山的东西大道建成后,王爷亲自主持了庆功宴。
喝的是时下最负盛名的‘醉江南’。
“放开了喝,酒管够。”
这是陈浮生听到的最可爱的话。
那晚,他和绝大部分同僚一样,喝的不省人事。
隔天,那些丢了地,失了房的百姓们,居然兴高采烈的庆祝起来。
听同僚说,县里给他们分了新房子、新土地。
房子陈浮生抽空去看了,一个字,‘真漂亮’!
呃,是三个字。
青砖红瓦,玻璃窗户,前后两个院子,连院墙都是红砖筑成。
这还不算,那些胸前别着飞鹰盾牌的家伙,居然丧尽天良的生生掘了条河,将河水引入百姓们的家前屋后。
这生活,就连渭南府的知府老爷,也不曾享受啊!
到了六月下旬,百姓们的土地已然连成了一片。
“浮生啊,南岛开发的地儿小,大部分物资都靠清水供应,这可不是好事,王爷为此操碎了心。
咱们舟县虽说主打重工业,但王爷也说了,绿化、蔬菜种植不能少。
这其中意思,你该明白吧?”
陈浮生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道:“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嗯,王爷虽未明说,但意思很明白,咱舟县的蔬菜种植要规模化,集约化。”
陈浮生哪懂这些,只得一头雾水的盯着郭庆看。
“嗨,意思是说,把大家的土地集中在一块,一同灌溉,一同除草,一同杀虫。”
“下官明白了,这就深入基层,同百姓普及集约化的好处。”陈浮生道。
“是极,是极。”郭庆松了口气,面上舒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