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承认,这大外甥虽寥寥几句,就把该说的话都说全了,是个人才。
不过还是问道:“南北何止千里,这运输成本你可算了?”
“算了,同价位拿货,运输成本就算翻倍也有得赚,北厥那帮人就爱攀比,大方的很。
再说,若是舅舅放心外甥,咱们量大了以后,成本还能降下不少。
您是不知道,麒麟城里四处重金求购南岛商品。
现在黑市最火,那地位,一日三涨。
远的不说,就说对岸的清水。
要不是有条南清海峡隔着,那些求货的商人,能从清水城直接排到南岛公署来。”
林易知道南岛商品火,但不知道火到这程度。
“现在啊,谁家能长期用上南岛的商品,谁家就扬眉吐气,别人都得高看一眼,这可不单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您还别不信,要是有块肥皂有瓶香水啥的,怡红楼的头牌都随叫随到。”
楚墨好似说上了瘾,絮絮叨叨个没完。
林易就当是听书了,不时乐呵几句。
“舅,您给句实诚话,这事能成不?”
林易笑道:“成肯定能成,但有言在先,贸易的事,需要你和南岛商会,还有公署的商务部去谈。”
听话听音,商场的老油条,楚墨岂会不知话中之意。
忙起身道了谢,往隔壁公署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九来找林易诉苦。
“皇兄,楚墨要抢我裙子。”
什么?
林易还以为自己看人看走眼了,这时小玉忙道:“小姐没说全,是楚墨想给琪琪小姐也买几件裙子,但外面没得买,所以就想从小姐手里买两件。”
林易舒了口气,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大喘气了。
女装,北厥,有了。
林易将小九打发出去玩,拉着小玉就进了房,还关了门。
“王爷,您……您……”
小玉红了脸,都快把头缩到胸口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看去,却发现林易已坐了下去,正写写画画。
丢死人了……
她也挨着桌边坐下,仔细打量起来。
就见林易先竖着画了两条长长的线,然后将上下两头封死。
接着,又横着画了两条短了一半的线,也把两头封死。
继而似想到了什么,又在长线的两头画了四根带子。
“王爷您这画的什么,婢子怎么看不懂?”小玉忍不住好奇,开了口。
“这个呀,是你们妇女之友。”林易随口道。
“妇女之友?”小玉显然没懂。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便追问这东西有什么用途。
林易一边画着,一边道:“你们女人是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莫名烦躁,吃不香睡不好,洗衣服特别勤?”
“呀……”
林易这么一说,小玉就懂了。
惊叫的同时,双手已上了脸。
“要遮就遮全,漏那么大指缝干嘛?”林易看着她打趣。
小玉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这丫头,面皮那么薄。
外面护卫见小玉跑过,站的笔直,眼珠子都没挪一下。
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
这一原则,他们坚持的很彻底。
林易忙活好一会后,便叫了个当值的太监进了来。
“按上面的去库里提货,库里没有的就马上买,今晚就要。”
“是。”
华灯初上,林易却还在灯下忙碌着。
身边几个太监,被他指使的团团转。
‘妇女之友’分五层,上下是网状棉纱布,中间三层都是纯棉制成。
至于效果如何,林易就不得而知了。
“去,请楚少爷来一趟。”
等楚墨见了他的杰作后,顿时惊为天人。
“四舅,您果真像百姓说的,爱体察民情啊,这个做的真到位,简直绝了。”
楚墨翻来覆去的打量许久,越看越喜欢,嘴里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你说这玩意,北厥人喜欢不?”
“肯定喜欢,尤其是马背上长大的女人。”楚墨很肯定。
随后又补了句,“为什么不在大麒卖?”
林易当然想在大麒卖,这可是广大女同胞的福音,关键是怕人家一时接受不了。
要是北厥盛行起来,这边接受起来也就没多大障碍了。
想到此,林易便回道:“交给你如何?”
“哎呀,到底是亲舅舅,疼外甥,没说的,您开个价。”楚墨顿时喜出望外。
林易也不知定价多少合适,只知道成本最多几十文钱罢了。
便道:“我先安排生产一批,投到北面看看效果,零售暂定一钱银子吧。”
一钱银子一百文,跟南岛的其他商品比起来,属于廉价了。
“全凭舅舅吩咐。”
这玩意,量产前肯定要找人测试过才行,不然不是自毁招牌吗。
思来想去,林易还是厚着脸皮找到了小玉。
秀妃见是儿子来了,便笑呵着留下面红耳赤的小玉,说找胡士珍家的打麻将去了。
小玉低着头,攥着手,不知所措。
“咳,嗯,小玉啊,我做了十来只,你看姐妹中谁用得上,让她们试试效果如何。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着有这东西,那几天会过得舒坦些。”
“我……我先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