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先生已经过来了,有些话我们也可以直接说的清楚了,也省得这绕来绕去的,反倒让其他人觉得有什么人在这中间绕弯子呢。”
这才刚刚进门,他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根据程文的经验来看,此处也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己还不好判断,如今也只能是冷着一张脸的走进门来,毕恭毕敬的对王爷行了一礼,不管怎样这等礼数还是不能忘的。
“先生,有件事情都想着要问问你呢,军政之中如今点兵,居然少去了两千的兵力,而这军符更不知道去往何处,先生不是能掐会算吗?不如就帮我们来算算这其中的道理。”
瞧着面前之人。朱高熙很快说了这么一句,唇角的笑容,也在那一瞬变得明显了,许多程文只觉得自己背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也不敢多言,果然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件事情也终于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如今先生在这军营之内行动的倒也是格外的方便,可以说我们全部都将你当成是自己家人,一般对待了先生,若是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待会被问出来可就不好了,到不如现如今实话实说也总好过,到时被人追问了。”
“二哥的意思莫不是在怀疑先生就是那偷了兵权的人吗?”
旁边的朱高燧很快说了这么一句,可不知为何,瞧着程文的眼眸中,也仿佛事情着些许的笑意,程文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自己也是那大公子身边相对贴切的人物,自己若是做了这等事便如同是在给王爷和大公子抹黑,日后在这军营之内定是混不下去的了。
而他们更是凭借着自己的缘故,轻轻松松的拿下了这场战役的主动权,更是在这军中记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吃亏的,只有自己被他们戏耍在其中了。
程文在心中想着纯朴的笑容,也似乎在那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明显了,幸好自己先前早有准备,若不然这种事情自己还真是要解释不清了呢。
“程先生应该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吧,还是请程先生仔细的说说,这兵权究竟去往何处了?”
朱棣如此说着,随即将目光落到了程文的身上,他虽然是格外的信任眼前之人,却也知道这等事情可是不得马虎的,更何况这可是军权的事情更容不得自己去思考太多,即使是自己最为信任之人,说不定也会在某个时辰背叛自己呢。
“我还以为是何等事情呢,原来只是为了这兵权一事,实话说这东西如今已然被我转送给王爷了,指示当时无法说的明确一些,如今却也只好证明了程某的清白。”
程文看着面前这人纯洁的笑容也似乎在那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明显了,自己不是全然没有丝毫的防备,幸好那日便已经同朱棣解释了一些,如若不然这等事情落在自己的身上,还未见得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呢。
“本王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
朱棣闻听此言,略有些诧异,这兵权何时曾到过自己的手里,更何况自己今日便是要盘出这其中的罪责,如今反倒是被他们这话弄得有些糊涂了。
“王爷怎么忘记了那日我可是送过王爷一个钥匙的。那日三公子故意将这冰城送到程某的手中,陈某细细想来总觉得有所不妥,所以才变了个法子转交给了王爷,陈某当时还在想着,三公子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如今却也知晓了。”
程文的这番话说的可真是够巧妙的,三言两语的就把这罪责全都推到了这三公子的身上,朱高燧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了几分,怎么也不肯承认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可是不多时这王爷还当真是将那把特别的钥匙给拿了过来。
“如今这药匣子就已经在程某那里了,那日若是带着霞子一起过来,便会叫人感觉奇怪的很,若是王爷不信就将这要是和霞子对一对,若是能对的上,也可以证明程某的清白了。”
程文如是说着,更是下意识的朝着两位皇子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此看来他们那天根本就是想着拿这种东西来糊弄自己的,目的也是再明显不过了,无非是想着要借这个机会赚到名利,还能顺便将那大公子克制一番指示,自己可不像他们想象当中的那么单纯,如今得了这东西自然也是转交给他人所用。
果不其然,旁边二人的面色已然变得难看了几分,还想要出声阻止之可惜,王爷那边已经叫人去取了,不一会儿这东西也就被带了上来,两人瞧着面色更是变得难看了不少,还想着要说些什么,却很快被人给制止了。
一下这药匣子就被瞬间给打开了,而里面躺着的正是消失的那两张兵符。
如此说来,程文所说的这些也就都对上了。
越是想着朱棣的心中便越是不爽的很。
先前自己便已经告诉过两位儿子,如今已然是战事最为靠近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军中产生内讧。
可他们却将自己的话当做是耳旁风一般全然不曾放在心上,如今更是在自己最为器重的先生面前闹出了如此的笑话。
“你二人如今可还有什么话想要说吗?先前本王和你们说的难不成你们都已经忘记了吗?这江山还未从平定下来,你们便如此的产生内乱,莫不是故意想着要将这江山拱手让人的吗?”
两位公子,闻听此言,也知道这番责罚,只怕是逃不过去的了,一个个也只能是低着头的样子,不曾多言只等着眼前人说出个大概来。
“你二人闭关所思,日后手下的军权也要稍微的往回收一收了,若不是程先生将此事告诉给本王本王,还不知道你二人竟然已经拿着东西做起了人情,既然你们如此不曾珍惜这东西,日后也就不是你二人的了。”
朱棣的这一番话说的可是十分的痛快,丝毫不曾想过,这二人会把这罪责记在什么人的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