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是？”杨菀惊喜的看向刑警队长。
刑警队长将证物袋放到桌子上，坐下后倚靠在椅子背上，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指了一下李木生说：“问他。”
李木生惊讶地盯着桌上证物袋里的手术刀，半天没说出话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面如死灰，瘫坐在审讯椅上。
李木生低头说道：“这手术刀的上面，有我的指纹，还有受害女生的血迹，对吧？”
“没错，虽然手术刀在河里泡了这么多天，但上面的信息还是可以轻易的被检测出来。”刑警队长确认道。
“凶器。”杨菀没想到，这次还真的让刑警队长打到了一条大鱼。
杨菀说：“你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了？我不困，我不介意等你交代完，再回家睡觉。”
没想到李木生默然的看着刑警队长和杨菀，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便一言不发了。
“没关系，李少，咱们来日方长。”刑警队长和善的说着，让警察将李木生带离了审讯室。
李氏医疗法务部的律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木生被带回拘留所，伈伈得离开了。
“队长，你可真厉害，这次终于有望破获横跨十年之久的无头连环杀人案啦。”杨菀喜悦的说道。
看着杨菀的样子，刑警队长满眼欣慰，对杨菀轻松地语气说：“我年纪大了，再刑警队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登高爬墙，体力是跟不上了，年底我就转岗退二线了。这个案子接下来就交给你审了啊。”
“啊？队长，这样不合适吧？”杨菀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要知道，这起无头连环杀人案，可是在省里政法委挂了牌的，若是能够破获，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如今案情取得了重大进展，几乎就差临门一脚了，队长不再参与接下来的审问，无疑相当于将功劳拱手相让。
“等这个案子办完，你这个警界出了名的女战神，应该也就可以回到国际缉毒队了吧。”刑警队长说完，朝着审讯室外面走去。
“队长，我……”杨菀欲言又止。
“这案子不能急，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分阶段，一步一步的办。不过你放心，等卷宗整理好了，我再帮你把把关。”刑警队长对杨菀笑着嘱托道。
“谢谢你。”冷若冰霜，刚毅不屈的警花，对着刑警队长深深的鞠了一躬，发自内心的感激，嘴上却至此也不肯用一个“您”字。
按照刑警队长的教导，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没有必要提审李木生，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说。他会用这些时间思考给自己洗脱嫌疑想办法，直到他发现脱罪无望时，才会甘心坦白交代。
杨菀正好用这段时间跟进李牛一伙人。
开庭当天，案件庭审为了保护受害者隐私，采用了不对外公开的形式审理。
杨菀为陈云飞登记了一个公诉方顾问的身份，才让陈云飞得以进入法庭。
杨菀、陈云飞以及一干受害的女生们，提早来到了法庭。
开庭前五分钟，李牛还有“哥就是传说”等一伙人，被法警带进了被告席。
李牛一见到陈云飞，立刻对陈云飞挤眉弄眼道：“兄弟，来聊两句。”
陈云飞皱着眉头，走近李牛几步，问：“跟你还有什么可聊的？一会儿开庭你跟法官说去吧。”
“哎，兄弟，什么法官啊，警察啊，不都是人吗？是人就爱钱，你说是不？法律咋解释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嘛。你帮我去问问法官，要多少钱才能判我们无罪释放，或者意思意思，拘留几天也行，我亏待不了你。”李牛笑着说道。
站在李牛旁边的“哥就是传说”，穿上纯狱风的罪犯装，居然依然无法减弱他土得掉渣的气质，也帮腔说道：“就是，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想要钱吗？说个数，我认栽还不行吗？兄弟你给帮忙对个缝儿，好处肯定有你一份儿。”
陈云飞回头看了一眼那十几个被伤害的女孩儿，再看了看李牛和“哥就是传说”，点点头说：“呵，你们真是客气了，我去问一下法官，要是可以的话，我自费帮你们托关系走个后门。”
李牛和“哥就是传说”一听，立刻笑着连连点头道：“真的吗？好呀好呀！”
“我帮你们被执行死刑的时候插个队！呸！”陈云飞脸色一冷，朝着李牛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站在被告席的法警见了，立刻制止，让陈云飞回到公诉方的席位去。
随着代表了司法公正的法槌落下，正式开庭了。
庭审的过程中，每一名受伤害的女孩儿，都勇敢的控诉了自己被李牛一伙儿人残害的罪行。
莫说是初次听闻的法官和陪审员了，就连陈云飞和杨菀，对于她们的遭遇早已烂熟于心，再次听到她们将不幸遭遇娓娓道来，依然被气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法官当庭做出判决：“请全体起立，犯罪嫌疑人李牛等人，犯残害妇女罪，故意伤害罪，性质极为恶劣，情节极其严重……现对其依法做出判决，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判决结束，李牛一伙人，似乎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害怕，纷纷精神崩溃的大哭大喊了起来。
李牛捶胸顿足的埋怨道：“都怪李木生杀了我女儿啊！要不是他杀了我女儿，我可着卖我女儿一个人赚钱就行啦，也不至于去冒险祸害其他女孩啦！我也不会被抓，也不会被判死刑啊！全都怪李木生这小子啊！”
“哥就是传说”直接真正意义上的吓尿了，神情恍惚的嘴里不断重复着念叨着，语气中满是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这次钱不好使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好使了？为什么？要多少你说个数儿啊？说个数啊！”
听到判决后，那十几名被伤害的女孩儿也都流下了泪水，她们终于让伤害她们的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