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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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宴會舉辦了之後還是取得了一些如期的效果的。最積極的明暗兩方麵就體現在一個是女同誌明顯在公開場麵上對於馬梓筠是客氣些了。一天上班下來兩個人有來有回的對話也多了許多,她說話時的神態也明顯緩和禮貌了不少。另一個就是暗中她也收了手,馬梓筠每天再也不用吃她那些拎不上台麵的黑暗料理了。不過這倒不影響她依舊每晚要比別人晚下班一個鍾頭。女兒跟了前夫,她隻需要周末照顧。平時也是孤家寡人,早下班了一個人也不知道幹啥,不如還是繼續呆在辦公室裏幹些自己想幹的事情。不過雖然她不再繼續對馬梓筠作惡,對於馬梓筠的茶杯倒仿佛是產生了某種變態的癡戀。隻要等到整幢辦公樓都一片寧靜了,她就會反鎖上辦公室的木門,也不開燈,就依靠電腦屏幕的光亮照明。她會將馬梓筠的茶杯拿過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座好。再將警服外套脫下,解開領帶,鬆開最頂上的兩粒襯衫扣子。再將眼鏡摘下,把捆縛馬尾辮的發夾也取下,任憑過肩的彎曲長發一泄而下。然後她會眯縫著眼將馬梓筠的茶杯慢慢湊到眼前,她將鼻子湊上去,使出全力地嗅著。她經常感覺自己聞到了從馬梓筠那油乎乎的厚嘴皮子裏流出的臭烘烘的涎水味,這味道滿布在整個茶杯的杯口。

“臭男人,壞男人,不管年齡大小,都是一個德行。”

她聲音顫抖著,前胸劇烈地起伏,喉結激烈地蠕動著。她將茶杯光滑的杯麵磨蹭著自己的臉,從額角到鼻尖到下巴,一麵忘情地盡力吸嗅著。這種曖昧的感覺讓她回想起了婚後和丈夫短暫的甜蜜時光。那個時候的自己還處在人生中的芳華階段。她濃密墨黑的鬢發中還找不到一根白發,光滑亮堂的前額上也找不到一條皺紋,挺拔豐滿的**也見不到一點墜意,纖細結實的腰部也找不出一點臃腫。可現在的自己像什麽?像個鬼吧?哪還有男人會注意到自己。他們對於自己的所有興趣莫非都是集中在單位的公差之上,今天讓你做這個,明天打發你做那些。有誰真正地對你這個人有興趣?又有誰會讓你去做些女人應該做的事而不隻是女監獄警察應該做的事?她早已不記得上次和男人親熱是在什麽時候了,應該還是自己苦苦哀求丈夫不要離婚的那最後一晚強奸對方似的和心不甘情不願的那個臭東西霸王硬上弓完成的那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