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沈丘川會突然給我說起無關生意往來的事。
“姑娘挺好。”
關於沈青歌,我隻能話說如此。
再多就涉及了她家事。
如果沈丘川能聽出我這話的弦外之音。
以後對沈青歌的態度有些改變,那自然是好的。
一個青銅罍,一張漢食盤漆器,讓我一氣賺了十三萬銀元。
這筆錢,已是不少,在琉璃廠已經足夠拉起一個小一點的齋堂。
高低也當得一聲爺了。
再去走一趟,走完這趟就不鏟地皮了。
我心裏琢磨著,又趕回了平遙。
沈青歌帶著燕紅,跟著我。
約摸半個多月時間的走訪,我們敲開了鄉下一個農戶家的門。
“老伯討碗水喝。”
鏟地皮也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不能上來就說收東西。
山海可平,人心難平。
坐地起價的事情多了去了。
“先生、太太、哪裏來?”
老伯給我們每人端了一碗水,問起了來路。
我話裏打諢,隨便說了個地名。
我端著水,在老伯院子裏走了一圈。
故意指著老伯院子裏的水缸探他口風。
“老伯水缸有些年頭了吧。”
老伯憨厚的笑了起來。
“是有些年頭了,我爺留給我爸,我爸留給我,我打算留給我孫子了。”
沈青歌聽了這話之後噗嗤笑了起來。
老伯看著沈青歌說道:“姑娘笑起來好看,像我閨女年輕時候的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這老伯到底是真憨厚,還是給我裝糊塗。
他不接我茬兒啊,不接茬就沒法嘮下去。
有些難搞。
我又看了看水缸,心思轉動。
“老伯,你還有沒有比這水缸還老的東西,給我們飽飽眼福,咱外地人沒見過世麵。”
我笑著又拉了條話皮子。
老伯瞅了我一眼,滿臉憨厚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