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恭啊,你說朕是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說,朕還沒有去看禮部到底把太後娘娘的壽宴安排成了什麽樣子。”
“朕最擔心的倒也不是他們會做的多麽粗糙,畢竟是太後娘娘的壽宴啊。”
“問題就在於……朕撥下去了那麽多的銀兩,再經過他們手裏層層貪汙,到了這最後用到實處的……也不知道能剩下幾個子。”
楊鑫背著手吧砸吧砸嘴,言語中盡是意味深長。
他奶奶的,自己本來就是要去整頓禮部來著,誰知道突然冒出來個朱棣,徹底把自己的計劃給打亂了。
要不……自己再派個人去給禮部來個下馬威?
徐忠恭看著楊鑫晃晃悠悠的坐在躺椅上吃著葡萄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他奶奶的,自己怎麽看不出來陛下到底有多擔心呢?
他如今倒是嚴重懷疑,方才楊鑫裝作忘記了什麽事情離開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個理由把張讓獨自丟在哪裏修羅場。
“陛下,張讓好像回來了?”
徐忠恭的耳朵靈敏的聽到了宮殿外的動靜,隨即下一秒便見到張讓一臉悲壯的走了進來。
“奴才……還請陛下責罰!”
張讓咬了咬牙,心中一橫,“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重重的朝著楊鑫磕了幾個響頭。
就方才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他可算是想明白了。
自己跟著太後娘娘混的再老實有什麽用?
這麽多年說起來自己是太後潛伏在陛下、身邊的眼線,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過什麽出頭的機會。
反觀如今的陛下,做事雷厲風行,甚至頗有幾分要跟太後娘娘正麵對抗的意思。不說別的,就單單拿陛下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而言,自己並不覺得陛下沒有這個實力。
太後娘娘不缺奴才,但是陛下如今可正是用人的時候啊!
與其繼續這樣漫無天日的苟下去……倒不如跟著陛下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