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個年代，還隻是時代變味的一個開端。
在這之前，誰窮誰光榮。
但是隨著改革開放發展以來，漸漸的人們不光榮了，他們眼裏都是別人賺的那些鈔票。
所以當孫萬裏屁顛顛跑上樓找秦方升敬酒的時候，酒桌上的其他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低著頭一個個的心裏都蠻不是滋味的。
以前看不上的一個小工人，現在收入還爬到他們頭上去了……
等到孫萬裏下來，說著過了年要給家裏買個電視機的時候，其他人的笑容就更加尷尬了。
而秦方升請任超他們喝酒，也沒有別的意思，關鍵是買一些東西回去過年。
置辦年貨隻是簡單的四個字，但關鍵是現在的年貨太緊俏了，什麽肉啊，糖啊，非常難買。
秦方升提了一嘴，鬆哥就直接說這些東西他會幫秦方升準備到位的。
這就是朋友的好處。
等到離開漢城的那天，鬆哥更是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批人，將東西給秦方升放上了火車。
這不看還不知道，一看就連方如都嚇到了。
這裏麵有電視機，有手表，縫紉機也給準備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誰給秦方升準備的嫁妝。
關鍵這嫁妝還不是一套，三台電視送過來，就連秦方升都倍有麵兒。
方如拉著秦方升的衣袖開口道，“要不還是還回去吧？”
“算了，還回去就顯得我們太算計了，鬆哥這是向我們表示感謝呢，之前我們幫他們還了那麽多的欠賬，他估計不送點貴重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這事不該找鬆哥幫忙的。”
秦方升笑著衝方如搖搖頭，“沒事的，到時候我讓如夢斯那邊送一些彈簧床過來，雖然漢城這邊也有，但我們好歹也是正版的。”
“這樣還行。”
方如微微的點了點頭，以前覺得是天價的東西，現在感覺也不過是人情往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