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見陸滄之前,許新茶還必須解決一件事情,那就是王之澈的時間線。現在他們基本能大致確定,存於王之澈體內的時間線有一段是別人的,而且彼岸花計劃上也寫著時間線殞沒,死亡的結果。
現在王之澈出現的正是精神問題,雖然二十年前不比現在,王之澈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他的精神問題一定會持續惡化,如今他還能清醒地說著自己沒問題,就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徹底變成一個精神病人。
他不知道這種結局好不好。
可是那條時間線,終究是別人的,不屬於王之澈。
“我們要去告訴王澄嗎?”許新茶頓了一下,“讓他做好心理準備,麵對自己兒子的死亡?”
陸且將還沒來得及接話,許新茶辦公室裏的電子網絡無差別通訊係統忽然開啟了,是宋鳴直接連接到了這裏:“許所,當時為王之澈急救的醫生說有幾句話要告訴你。”
一個猶猶豫豫的聲音響了起來:“您好,我是當時為出車禍的兩位急救病人急救的醫生。當時的情況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位王姓的病人傷得很重,另外一位輕些,我們通過急救讓他們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其實……”
“傷得輕的,活下來的幾率總是要更大一點。我們為他們轉入重症監護室之後,還不到一天,另外那位傷得更輕的就突然停止了呼吸,傷得重的就逐漸好轉了。”那醫生說,“現在不比以前,在重症監護室的病人哪怕是出現生命垂危的征兆,我們也會很快注意到。心髒驟停的話,我們也會努力做心肺複蘇。”
“可是那天重症監護室發出警報的時候,我們趕過去發現病人的心髒已經停止了。做心肺複蘇的時候,檢測到他的體內的器官居然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衰竭。現在不比以前啊,”醫生又重複說了一句,“醫學早就進步了,怎麽還會出這樣的事?我們都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