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被A大的附屬學院驚險錄取,我跟自己打了一個賭,填報了三個學校,看會去哪裏,卻偏偏錄到了陳錦墨所在的院校。
或許,是注定的命運。
暑假,陳錦墨家因為他爸爸工作變動,從桐花小區搬走了。我利用兩個月時間,在一家炸雞店打工,掙到了開學用的生活費。
A大和附屬院校屬於不同的校區,但是中間隻隔了一個海悅公園,籠統來說,它就是一所占地麵積頗廣的大學。
林靜湘給我的那個破手機,我不小心掉進了下水道,隻得從生活費中挪出一部分錢,給自己買了隻新手機,換了新卡。
我發短信問沈星沫在國外習不習慣,沈星沫沒回複我,終究缺少打電話的勇氣,我也就沒多想。
開學那天,我自己拎著沉重的行李去車站,按照通知書上的地址,到車站後,有學長學姐們舉著牌子,送我們去報到。
交了一些雜費,我去宿舍整理床鋪,剛進門就差點踩到一個胖胖的女生,她蹲在地上,在紮笤帚,看到我進來,站起身打招呼:“學校的東西太破了,這掃把,我才揮兩下子,它就掉了。”
我放好東西,幫她把笤帚綁好,隻是上麵的繩子鬆了,在家裏秦芳蕤也弄壞笤帚,為了不浪費錢,每次都是我修理。
“哇哦!你好棒耶!我叫許小冉,你叫什麽呀?”女生看著完好如初的笤帚,興奮地叫起來。
“林靜淵,雙木林,寧靜的靜,深淵的淵。”我把從宿管那兒領到的涼席,在洗手間洗了,曬到陽台上。
從行李箱內拿出家裏帶來的床單被套,鋪好床,我坐在**休息。
沒多久,又進來兩個女生,一個叫田野,她留著清爽的短發,大大咧咧地要我們叫她“野子”,另一個女生是在家長的護送下來的。
女生皮膚很白,穿著黑色的雪紡長裙,頭發垂直順長,如一川瀑布披散在腦後,她麵無表情地站在陽台上,看著遠方,等待別人幫她把床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