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剑主

第109章 定下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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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唯书又道:“事又凑巧,这文镇恰恰也是个孤儿,他也是病入膏肓之时,为文怀虚所救,而且又是现今贡山府下最天份高绝的弟子,只是……”

萧云心底一跳急声道:“怎么,莫非此子这般不经事。”

汤唯书道:“却是无性命之忧,不然我也上不了天河山,而且他在家父妙手之下,已然几乎痊愈,只是心中悲切,精神恍惚,文若,文虎两人正在相看于他。”

萧云心中大定,道:“哪又是为何,你硬要入我天河禁地。”言毕,又看了魏墨,只见那他也在狐疑,心中没来由的不自安。

汤唯书道:“此话在此处都不当说起,只是我也唯愿两门能化干戈为玉帛,前因后果不得不说,萧首座可知道那文怀虚为何收养文镇此子。”

萧云道:“我怎么得知?”

汤唯书道:“那文怀虚本是文善水从风雪中捡来,当时他已几乎冻死,后虽勤练修行,却也不能将不足之症医好,这是他的一个心病。后来再至收养文镇也直指望他能继了自己的衣钵,不要让自己成为无后之人。据说门外的文若就是那文善水的亲子文怀谷的独女,而且择日重回贡山的时候他们就要成婚了。不想现今,文镇却在萧首座的手上有了与其义父同样的不足之症。”

萧云道:“这个不足之症究竟是什么?”

汤唯书看了看四周,但觉救人要紧,也不再有什么避忌道:“文怀虚终身未娶,不是他不好女色,实在是他自小受了风寒,已经不能行人伦之理的缘故。”

萧云听了这话,终于知道文镇那小子被自己打成了不举,差点笑出来,但始终还是强忍住了。

不过,这忍笑的事实在痛苦,主要肚子痛得受不了。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只见那钟九,李过,李冲等人,已经忍俊不禁,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直接就是个再憋肚子就要胀破的样子。

苏樱,苏鸾两人却是黄花闺女,哪里听过这些话,只是面红耳赤,直想刚才怎么耳朵上不长两个塞子,自动能把不该听的话漏过去,倒是阿珂还好,她本来先前就是脸红,现在听了这话倒只是红上加红,反而看不出来了。

萧云却已经张大了嘴巴,那嘴巴的尺寸倒真的能再装进十个包子进去,不过如果你现在让他吃包子,他是绝对吃不下去的,现在的他只想大笑三声,然后再大哭三声,他喜的是那文镇如此不可一世,终于得到了报应,悲的是,那废了文镇的人居然是自己,自己运气似乎已经好到不得了。

再看魏墨祝香玉夫妇,已是面色凝重,谁都能看出此事实在非同小可,那文怀虚本就是残疾之人,现在他的义子又是如此这般,他与天河宗定然已是结下了解不开的仇冤,更兼文怀谷又是独女,等于是已经将贡山文氏一脉香火尽断。

文氏一脉又是当地汉官,若是香火断绝,说不得那些化外蛮人就要生事,说不定再起兵戈也有可能。

这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若能把文镇医好说不定才有回旋的余地,至于那天河禁地的事,祖师遗训等等只得放到一边了,想必历代先师也不想夫妇俩为了墨守成规,而将天河宗门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魏墨道:“即是如此,少不得只有我走一遭了,希望祖师庇佑让我能带回那青鸾蛋来。”

不管怎么说如果自己都不能从那禁地出来,萧云也就更没有把握了。

为了这弟子背这个黑锅,他不得不如此。

天河境地,何其凶险,数百年来,从来不曾有人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凶禽邪兽,岂是一介凡人可以以血肉之躯抵敌得过,而且其地终年云蒸雾熏,怪声嘶鸣,若是一个普通人,听到那声音说不定吓也吓死,哪里还敢靠近半分。

魏墨虽是宗门中人,而且旧时还得了封号“天河真仙”,不过这都是宗门中人的抬举,九州地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可历天劫之人,何况是真正历劫而成仙之人,所以魏墨若是进了这禁地,也保不得能够全身而退。

萧云心已经揪紧了,就因为一个哪么不经打的家伙,害得便宜师父要历险境,他实在是做不出来,于是他站了出来,道:“师父,此事因我而起,也该由我去历险,怎么能劳动师父代我。”

魏墨见他站了出来,真的是无名火起,他本来就是一派之主,先前事事把这徒弟顶在脑袋上,现在见他要去历险,又是舍不得,又是惊怒道:“逆徒,速退,你且暂洗净了皮,待我回来再与你说个所以然出来。”

却又见门口抬进来一个滑杆似的东西,上面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青人,不是文镇却又是谁,那文镇看起来精神倒还是不错,不象是受了伤的样子,只是可能是心里作用的原因,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根,总是不经意的要往那下身看去。

这细微的动作任谁的眼睛也看得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真实写照,钟九,李过,李冲等几个人都是憋得满面通红,可想而知,明天这个时候定是要闹肚子痛的。

苏樱,苏鸾,阿珂等几个女子,都是低下了头,却不经意间的去看那要害部位,而且越看越脸红。

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物事,越可怕越想看。

只有一人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说什么,就是那双耳自幼失聪的何吕,因他的师妹们完全没有给他翻译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倒弄得他心火如焚,不过也有个好处,听不到东西有时可以让你少了很多的烦恼。

文镇旁边站的就是文虎,文若,那文虎面色虽白,却不是个白面书生的品性,他这时候不言不语,也许所等的就是魏墨的一个交待。

文若却是满脸悲泣,如果说小女儿说起男女事还是一派娇羞的模样,那么已经将为人妇的女子若是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夫君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机能,她是不是觉得天都塌了。

她会不会找萧云拼命,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不是魏墨在场的话,她一定会放声大哭。

萧云心道:“这小妮子虽然脾气火爆,不过倒还长得妖娆,若是她脱了这身男儿装不知道又是什么风味?若是那文镇着实没了功能,自己倒不介意去代替他,只是不知道这小妞到时候会不会谋杀亲夫的。”

文若现在已经对萧云恨之入骨,当然也对魏墨殊无恭敬,眼睛红红,还犹自是梨花带雨的娇俏之声,嗓音尖厉的指着萧云道:“你去。”

萧云道:“文姑娘,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过我们不是切磋么,只是误伤,你师兄的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以后有了家室,你若生不出来,我生一大堆,送你一打如何?”

阿珂听了这话,已经口不择言,道:“萧云你这登徒子是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究竟要和谁生娃娃!”言毕,对着萧云怒目而视,面皮挣得更红。

文若已经取下了背上的金漆小扇,身上已经乏出紫莆之色,她现在只想将萧云立毙于手上,再不想其它,所幸文虎将她拉得死死地,萧云暂时得以保全。

不过,东边日头西边雨,阿珂已经毫无淑女的风范,因为她今天已经装淑女装得够辛苦了,所以她决定按照惯例对萧云来个地毯式轰炸,场面已经是一塌糊涂。

魏墨也已经再无谦谦君子的风范,在那里几乎将三络青须都要吹上了头顶,平日里他对这女儿也实在娇惯,现在她才敢当着这么许多人胡作非为,毫无宗门中的女儿这态,有时他又在想自己的先见之明,若不是自己已决定强行把这女儿塞与萧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敢娶她进门的。

只听得大厅中有人连连的咳嗽,想要止住这乱相,所有人等即时省悟,此时不是胡闹的时候,厅内又归于平静。

汤唯书朗声道:“常门主护徒心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取蛋之人,不仅要修行高绝,而且要是童男之身,对这天河地势也要熟悉才好,而且还要是下个月阳气最盛的十五的正午时,我想这个人选,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谁了。”

“在座的人,非萧首座莫属了。”

“为了让青鸾蛋的纯阳之气丝毫不外漏,所以必须用童子之身去取此物,才能更多一份把握能断了之病根。”

“日期么就定在十五阳气最盛的时候。

汤唯书说完这话,大厅之内的人都是面色各异,首先第一是那文镇脸色是又白又红。

他今年也才一十八岁,虽说小时命运乖觉,为父母所弃,不过他遇上了文怀虚认为义子,也是从此乘云直上,从来不知忧愁为何物。

此次上天河,他一时心中有感,一时与文虎等人口不择言,自己凭空的就惹上了萧云,所以现在反而是得了这难与人言的病症,心里欲与天下宗门中人试比肩的心思早就不知道到了哪里,现在反而只不过是个忧世嫉俗的少年人而已罢了,心里不过却只有一股恶意,若是下了这天河山,自己也不得好,说不得就要与萧云以死相抵。

再一个就是那文若,文若这个女子,长相倒也十分俏丽,只是在外人面前却仍是一幅泼辣之相,从来不知道收敛的。

只因为那贡山府地界,本是化外之地,所居的大部都是边塞蛮人,蛮族之人,自然是不知道什么九州的教防礼数,她自小耳濡目染,虽然也受了老师教导,却仍然是外放不禁。

现在听汤唯书说的如此,知道了那文镇的毛病全无必治的缘由,眼睛中几欲喷出火来,若是眼神能杀人,萧云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只是又知道这天河山中,现在若是说功法高绝又是童子之身的,可能就只剩下之这一个恶人,也是无法,只能心里把萧云不知道杀了多少次,留待秋后罢了。

再看阿珂,阿珂本来一直在那里听几人将那来龙去脉说得清楚,她这个事外人,却天人交战了也不知多少次,先前撵了萧云,怒火犹自还未熄下,现在却听了这个由头,哪心里是直如六月飞霜,本来还是心内如火烧,直欲将那萧云的油嘴撕个稀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