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虽然简单的话,但是从这些动人的女子口中说出的时候,却感觉大不一样,萧云已经有些恍惚。
那声音犹如迷离之音一般的摇动着萧云的心志,他突然想起前几日,自己和老伯阿完从这门前过后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叫自己,那时也是这样的声音。难道那天听到的居然是真的。
那些女人还在那里呼应,那天籁这声哪里是这些女人所能够发出的,萧云已经迷醉。
看来就连这一干粉头也对萧云当日击破钟九之事,历历在目,萧云无疑已经是上至豪门官家,下到贩夫烟花女子,都已经奉若传说一般的人物。
花如潮,美人如云,萧云还没有从那明月楼前错过的时候,那些女子已经冲了下来,萧云被围在了里面,那些女子实在豪放,这个时候都是类似打太平拳助乐的感觉,你摸一下,我揩一下,把个萧云爽得不宜乐呼!
这不是人生最大的美事么!
萧云正自在那花丛中享受,忽听到又是一声惊呼,明明就是阿完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阿完在那里乱叫,等到老伯挤过来伸出毛手乱抓的时候,那些粉头一个个吃痛不住,终于一个个的退却。
最后只剩下三个人,阿完已经呆掉了,萧云也不得不呆,阿完的手上已经空空如也,干净得好像他的手上本来什么东西都没有一样。
萧云实在有些头痛,本来这个东西有或者没有,对最后的结局几乎是没有决定性的作用。但还是有些可惜,它居然丢了。
这岂止是巧,简直是巧。
萧云已经蒙了,他蒙了的时候,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骂娘,于是他暗自骂了一句娘。
天河宗大厅,汤唯书,文若,常氏夫妇,天河五子,尤其是一脸青灰色的文镇都牢牢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玉瓶。
不过,他们决不会有人知道,这瓶子居然是萧云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买来的。
那尺寸惊人的瓶子,其实是用来插花的。
对于文镇来说,这个玉瓶实在已经是他的生命,所以当他抓着下身底下的褥子的时候,他的手指甲已经要掐进那棉絮里去。
除了文镇之外,文若无疑也是紧张的,这么多日的紧张或许已经让她太过疲倦,她看起来好像已经失去了神采,好像面前的补气解药也已经不能让她变得鲜活。
汤唯书道:“还有一时三刻才是吉时,也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既然是补气活血之药,当然也要看时辰的。”
萧云笑道:“看来汤氏的医术与风水相术还是大有关联,只是不知道汤氏的医术究竟先卜卦。还是先开药?”
汤唯书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道:“看来萧云师兄说笑话了,我父的医术若说冠绝天下,天下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何来卜卦之说?”
萧云道:“风水之术也不是医道么?汤兄难道没叶听过黄老之说,黄老既然相提并论,想来两人认识,医道与风水又岂能没有关系?”
汤唯书已不好再辨,喏喏道:“也许是吧!”
汤唯书这个时候已经露出为难之色,不得不顾左右而言它,道:“果然高材,那天河林地云深雾险,说是修行之地,依我看,也是个险恶的地方,你竟能全身而退,也实在不是一般。”
萧云笑道:“说来的确险恶,可巧师门的修行保佑,我得以出来,只是下山是时候却听见一个乞丐说一句闲话,那才叫着惊险。”
汤唯书道:“师兄如此高材,怎么会让一个乞丐吓住,你下山时的事迹我们早就知道,为了一个小女孩与那钟九又起纷争,而且一式‘神雷剑诀’实在不凡,听得我好生向往。”
一说起这些事,常氏夫妇等人都是面有得色,萧云既然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自然是长了脸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脸面更加重要的。
萧云神秘兮兮的道:“那乞丐是如此这般的,一个白胡子老头,疯疯颠颠的,他手上拿了一本书,是这样的,他给我说,王鸟这东西是从来不产蛋的,吓得我一个头变得两个大。”
萧云既然这样说,他的头肯定没有变成两个大,但汤唯书的已经变得两个大,他的额头好像已经冒出了细汗。
汤唯书道:“时间已经到了。”当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把注意力望向那个药瓶,汤唯书将自己的不快隐没了。
文镇吃那药的时候,仰起头咕嘟的咽了下去,所有人的心脏也咕嘟咕嘟的跳了起来。
半个时辰不到,文镇的面色已经变得红润,看来效果已经出来了。
贡山府的弟子身体自然差不到那里去,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本来世外圣人的模样,他看起来甚至比起先前更加的容光焕发,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文若已经激动的哭了起来,她拉着文镇的手道:“师兄,你真的好了么。”
文镇重重的点了点头,看来他是真的好了,只是他的眼神中看起来又好像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魏墨哈哈大笑:“既然世侄已无大恙,看来贡山,天河山的一场干戈可以就此止下,萧云于此事上虽有大错,不过若不是你,也不能有所挽回,看来为师真的可以把宗主之位传给你了。”
宗不宗主的萧云其实也不是十二分的关心,再大的喜事,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也就不是那么值得关心的事情。
萧云看着文镇,他的脸上充盈着喜气,就好像是马上要入洞房的新郎。
不过,他的这样的毛病如果突然的好了,那么和入洞房的之前的感觉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好?
萧云现在看着汤唯书,他的眼睛直楞楞的,看得汤唯书几乎就要低下头去。
汤唯书的脸就像大姑娘似的——红了。
无论是谁做了亏心事都会脸红,何况做这件事情的后果是差点要了萧云的命。
萧云的命很大,不过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闹着玩的。
如果不是汤沁那小妮子愿意不陪自己睡觉,萧云现在可能已经破口大骂,如果魏墨不在跟前的话,他岂止是会破口大骂,他已经一脚向汤唯书飞过去。
难道真有这么巧,文镇那小子真的好了?
这实在是比中了五百万还刺激。
空气不飘飘着淡淡的幽香,那香味直沁萧云的心脾,能够闻到这味道的人肯定很多,但怎么会有人知道这味道是从萧云的身上传出来的。
萧云伸出鼻子,道:“好香!”,在场的有三个女人,两个坐着,那是祝香玉和文若,另外一个就是阿珂,阿珂正死死的瞪着萧云。
萧云知道既然自己没有死在天河禁地,按照他们先前的约定,貌似今夜就是他们后山约会的日子。
萧云虽然早就知道此事,这个时候当然还是有些欣喜,再看看阿珂,也用一股脉脉含情的眼神看着自己,看来自己已经逃不出她的手心了。
魏墨道:“文镇世侄,你与文若或许回了贡山就要大婚,不若这几日,就留在我天河如何?”
“前事也休提,我弟子萧云既然能于数合之内击败钟九,想来那唐师我也不是什么有绝强实力之辈,你师父叫我退盟之事,休得再提,免得伤了你我两家的星灵气息。”
文镇道:“恭敬不如从命,萧云师弟既然有此本事,我怎么还好再提前事。我也恰巧还有事情未了,倒愿再看看萧云师弟夺谪之礼成,再看看他与令媛的大婚之喜,也好参详参详。”
文若不好意思的砸了文镇一下,萧云看到这两个怨侣,道:“两位情意绵绵,若是有闲倒可晚上去后山观景,我给你们放个哨也使得。”
心底却不由得为死去的文虎婉惜。
“文师兄一看就是龙精虎猛之辈,这下大病得愈,有了空倒要与我下山去花差,花差!”萧云说话的时候直往那桌子下看,他实在是很好奇文镇,难道真的好了么?
月圆而明星凌乱,银河高悬于天,若是河有水,阿珂倒想到那水中戏耍一番,这是月中十四,月亮只是缺了极小的一角,那缺小倒人眼几乎看不出来。
不过,阿珂却已经把那缺地形状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几乎能将它画出来,她站在这风声瀟瀟的山崖,当然是在等人,值得我们大师姐等的人,貌似这小小的天河宗还没有,如果有得话,他也一定不能称之为人。
如果他能称之为人的话,他怎么敢让我们常大小姐来等他,于是阿珂将手中的草签往地上狠狠一扔,嘴上骂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让本小姐等这么久。”
狼心狗肺的东西自然只能是萧云了,所以他既然是狼心狗肺,自然他也不能算得为人,而且他在这不讲道理的大小姐面前,宁愿不当人,也许当狗当猫还有点活路,若是当人,止不得那天就被烧了吃掉。
萧云其实早来了,第一他今天偷看了小妮子的身体,说实话,那身体浑圆而又苗条,肉感十足而又有纤巧这美,所以他明知是个死,也还是来了。
只是他还在酝酿一事,如果还要像往日那样花上挨上几剑的代价才能将那小妮子搂在怀里的话,自己真会担心明天究竟还能不能在箱子里找出一件好一点的衣服,他可以确定自己脸皮虽厚,但还没厚到可以不穿衣服出门的地步。
最后他为了满足自己的欲念,还是心有窃窃的走了出去,月光越发皎白,星河愈加辉烁,萧云迈出一步,心里却愈加的不安了。
“你站住。“于是萧云不动了,他只是在想自己的下一步的结局究竟是会迈出还是会迈进,这个时候如果带了卜卦,他倒不介意算上一卦。
明月之下站着得是白衣胜雪的妙人,人虽妙,不过脾气决不妙,谁都可以看出那一双妙目之下燃烧的是要择人而噬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