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上玉琯剑法不过尔尔的，可能也就是这个妖孽徐以恒了。
塾院中，秦明看得一乐呵。
“陈小陈对剑情有独钟了啊。”
可惜了徐以恒炼制的针与簪子。
簪子倒还好，可以插在头上配饰，针的话在日常就是刺绣缝衣所用。
陈小陈一看就不是个柔弱姑娘架子。
当手中拿剑，英姿飒爽。
……
上玉琯已全部舞完，并以秘法将心法传授给陈小陈。
陈小陈一一记下，月光下白衣少年一招一式，也清晰烙印脑海里。
“来，拿着，你舞一遍。”上玉琯将剑鞘飞给陈小陈手中。
陈小陈生疏，有些畏畏缩缩。
上玉琯慷慨有力喊道：“拿剑者，畏缩乃大忌！就算面对三教老祖也要毫不犹豫出剑！”
此话一出。
陈小陈眼神坚定，古井无波的瞳眸，在月亮的光辉下，极其明亮。
陈小陈无比认真，犹如徒弟受教师傅的话，在院中来时挥动起来。
“不要怕错，不可犹豫，一遍走完。”
陈小陈默不作声，只是耳朵一动，毫不犹豫出了第一剑，然后毫不犹豫出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招招虽不得其形，却招招得其神！
看得上玉琯震撼不已。
要知道神似，远比形似更加重要，这说明陈小陈掌握了剑道精髓。
“仅仅只看我一次练剑，便已学得其神，假以时日，剑法大成！”
上玉琯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天生该学剑之人！
只是。
陈小陈天生穴窍紧闭，如密不透风的墙般，不能修炼！
若是没有这种墙，陈小陈剑道天赋在他之上！
不知何时。
徐以恒悄然站在白衣少年旁边，双手负后，目光空洞的注视着小姑娘挥舞一剑一式。
当小姑娘挥舞完，喘着大气。
徐以恒突然道：“今晚练剑一百遍，不炼完，不准进屋。”
什么时候！
耳边有声音响起，上玉琯吓了一跳。
陈小陈发楞，气喘吁吁的看着徐以恒，“为什么？”
“为你好，中间不能停下，不准停歇，可否做到？”
陈小陈楞了一会，等气不喘才反应过来，答道。
“能！”
“那还等何时，练剑！”
陈小陈蓦然委屈，徐以恒还从来没这般吼过他，仿佛自己做错事了一般。
然后低落下头，挥舞起剑鞘。
只是刚挥舞第一剑，她立马进入状态，眼神坚毅，目往前方。
上玉琯愤怒：“我的剑法多炼可会走火入魔，你在害你家孩子！”
“陈小陈你停下来！别听你大人的。”
徐以恒立即喊道：“若是停下来，你就废了！”
陈小陈一听，当然更不敢停下，不想让徐以恒对自己失望。
看着陈小陈丝毫不停下的样子，上玉琯紧皱眉头，焦灼道：“你会死的！”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白发青年这时冒出来！
炼剑又不能强行中断，否则瘫痪百年，可小姑娘哪里等得起百年，恐怕到死也只能躺在床榻上。
所以只能喊她主动停下。
可陈小陈对于上玉琯的话当作耳旁风，不断挥舞一遍又一遍的剑。
上玉琯后悔不已，早知要与陈小陈躲得远远的，传授其剑法。
上玉琯怒指白发青年，“让陈小陈停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
徐以恒转过头，眼神说不清楚的深邃，一瞬间，上玉琯如鲠在喉，脸色茫然。
徐以恒回头，“陈小陈，你不用去采药了，每天练剑一百遍就好，不练，我就强制你练，听没听得到？”
陈小陈一遍遍在月光下出剑，“听到了！”
就算采药，陈小陈都从来没有累过，这只是挥舞五遍，她全身都发软，想要停下来。
可徐以恒如此郑重给自己说。
陈小陈不敢停下，只能委屈地流出眼泪，继续出剑，第一剑、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如此往复。
“放心，我比你更懂你的剑法。”
徐以恒还是向上玉琯解释一句。
上玉琯双眉倒竖，右手伸出，双指并拢作剑，向徐以恒背后点去。
“我的剑，无需任何人指指点点。”
徐以恒轻声‘嗯’，轻描淡写转身挥袖，有一股飓风从少年脚底升起。
呼啸一声。
上玉琯被飓风卷飞高空，与月亮肩并肩后，向地面笔直坠落。
“差不多了。”
当上玉琯砸在地面。
陈小陈出了最后一剑，瘫倒地，脸色憔悴，身体虚脱，仿佛魂魄飘走。
这种滋味妙不可言。
徐以恒走到陈小陈跟前，问：“累不累？”
“累。”
“今天你只练了九遍，你欠了一百九十一遍，记得？”
“记得。”
徐以恒又问：“要不要抱你回去？”
陈小陈无力到嘴唇发麻，根本说不了话。
然后。
弯腰将小姑娘横抱怀中，走向屋里。陈小陈犹如蜷缩的缅因猫一动不动，眼睛大大的，眨着眼。
真好。
陈小陈决定每天练剑，往虚脱了练！
妥妥给她的福利呀！
一下子，陈小陈没了委屈、不开心，反而心中有些小雀喜。
……
狠狠砸在地面，上玉琯腰背受创，但他依然不惧，忍着疼痛一脚踢开门。
徐以恒安置好陈小陈，转望白衣少年。
“你看你睡哪儿？”
仿佛刚才没对他上玉琯做过什么事般。
上玉琯置若罔闻，只是向着躺在木板**的女孩过去。
下一秒。
上玉琯瞳孔猛缩。
陈小陈呼呼大睡，身体并未有任何损伤！
而且！
而且！
“没错，你的剑法能让陈小陈冲破闭塞穴窍，而她的身体特殊并不能常理度之。”徐以恒解释说。
“原来如此！”
但上玉琯依然震惊，只是震惊的目标，移动向徐以恒。
此刻。
徐以恒的身影在上玉琯眼中，变得无比高大，充满威严。
震惊许久，上玉琯才缓过神，皱眉担心问道：“可这样的做法，虽然能够冲破闭塞穴窍，但是会吃大苦头，陈小陈她能坚持住？”
徐以恒很确信道：“能的。”
上玉琯恍然。
若是能，世上可是要出一位大剑仙了！
直到此时，上玉琯才知，至始至终白发青年都没nue待过姑娘，只是自己的脑补而已。
上玉琯突然想到什么，又瞳孔猛缩。
“前，前辈，你能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