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恒摇摇头,“不会。”
听到这个答案,上玉琯松了一口气,也有失望。
果然。
是刘前辈为了赶走自己,所以才说的希望话。
白发前辈怎么可能会炼器呢?
四肢肌肉没有,拿得起锤子?
上玉琯再次打量徐以恒,只是怎么看,都不知是哪位大天圣。当然,上玉琯永远想不到,徐以恒比他大不了几岁。
叫前辈属实把人家叫老了些。
……
一大早。
上玉琯就跟前辈道别,既然无法拥有趁手的剑,那么这只剑鞘就留给了瘦小少女。
瘦小少女还在呼呼大睡。
上玉琯没好笑,自己原来是这位姑娘的机缘。
“前辈,若可以,当她学有所成,一定要来悬剑山看看。”
徐以恒点点头。
至于悬剑山是哪里,根本不知道,甚至根本就没听过什么是悬剑山。
徐以恒自认,这辈子都是井底之蛙。
走过的路很少,看过的东西也很少,竟是连中州大陆也只能全靠想象。
所以啊。
才想着把自己的意愿托付给陈小陈,毕竟自己有一半神念是陈小陈的‘剑灵’啊……
徐以恒将目光移向陈小陈。
陈小陈还在呼呼大睡。
徐以恒突然来了些兴致,想要自己亲手做饭。
想想。
自己亲手做饭还是在自己幼年时,那时父母、妹妹都还在一个府上……
想到这,徐以恒没办法再想,将所有注意力皆放在当下。
等小姑娘醒来。
一缕晨曦洒在木桌前。
徐以恒坐在阴暗的位置,将沐浴晨曦位子,留给了小姑娘。
徐以恒道:“吃饭了。”
起来,陈小陈腰酸背疼,看到桌上一大桌香喷喷的菜肴,不知怎的,鼻子酸了。
“如果你这么容易感动的话,很容易被男人骗啊。”
虽然徐以恒没谈过爱情,但是对于男人那点事情,还是一清二楚的。
陈小陈这辈子都不可能被骗,拍着平平无奇的胸脯,狼吞虎咽塞饭。
或许,徐以恒真的把她当女儿了。
不禁担忧。
又矮,又没胸,哪有什么少年会喜欢。
……
上玉琯准备离开小镇了。
这时。
一位青衫儒士来到眼前。
“悬剑山的后辈?”
上玉琯也是惊大天,在这座洞天,碰见前辈的概率几乎是十之有八。
只感觉刘前辈在这儿,只能算作平民。
要知道,上玉琯现在是通玄巅峰,能做他前辈的,只有天圣境界大能。
“小小年纪就已通玄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踏入天圣,只可惜没有把趁手的剑,若是有的话……”
秦明诺加思索。
“想不想拥有一把趁手的绝世好剑?”
上玉琯如何不知青衫儒士是谁,立刻作揖行礼道:“秦先生,刘前辈被人斩断双臂,我又如何能够拥有绝世神剑?”
他能趁手的绝世神剑,一定是量身定制而成。
“谁跟你说刘前辈是被人斩断双臂?”
“难道?”
既然秦先生发出此问,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刘前辈的手臂能接!
哪知。
秦先生道:“他是自断双臂,不再炼器,否则,也不可能接不上双臂。”
一阵天雷劈在上玉琯的心头。
“在那位白发青年面前,自断双臂。”
白发青年?
第二道天雷砰一声降落上玉琯头上,震惊在原地。
秦先生又道。
“你应该知道那位白发青年,是一名器灵炼器师吧?”
上玉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先生便回:“你看到的,你听到的,你不敢相信的都是真的。”
第三道天雷,将上玉琯心脏劈得粉碎。
“教你一法,让陈小陈帮你,他会愿意。你即是小陈的机缘,陈小陈也是你的机缘。”
秦明其实是想自己再次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让徐以恒同意,可这个方法已经用过,再动用就不会那么有用了。
而陈小陈不一样。
在徐以恒心中,陈小陈如同死去的妹妹,亦或者女儿。
只要陈小陈愿意帮助。
是一定能够撼动徐以恒的心。
上玉琯从来没有想过白发前辈,居然真的是炼器师,而且还是器灵炼器师。
器灵炼器师何等存在。
只要身边拥有器灵器,三教老祖之下,人人不能小觑,包括悬剑山所有大剑仙。
若是大剑仙拥有一把器灵剑。
那战力更不同凡响。
上玉琯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秦先生消失不见。
上玉琯喃喃自语:“陈小陈是我的机缘,我也是她的机缘……”
又想到。
道家高人说的,自己想要的就在鸡弄巷。
那么一切说的通了。
即使很难相信,但可以推测这十有八九是真的。
上玉琯站在原地好一会。
脑海中皆是徐以恒的白衣身影。
“他到底是谁?为何能够炼制器灵器?”
“不是说世上器灵器唯有一把,至今还在某座洞天尘封已久。”
“难道!”
上玉琯细思极恐。
那尘封已久的仙剑,或许就是白发前辈炼制的!
想到这,上玉琯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白发前辈,究竟有多么厉害?
难以想象。
上玉琯紧握双拳,紧咬牙齿,全身都开始紧绷。
此刻,上玉琯非常紧张。
一想到马上又要见前辈,而且还是带有一定认知的去见前辈,小心脏哪里能受得了?
在心中,前辈位置,白发青年排在高高第一。
只可仰望,不可接触。
上玉琯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怡然自得,因为认识白发青年已深,若是再深,恐怕只有剑指前辈,证道剑心!
上玉琯向着前方,敬重鞠躬。
“多谢各位前辈为我指路,否则我要错过机缘,再难拥有属于自己的剑。”
鞠完躬后,反方向而行。
……
这时。
鸡弄巷来了位身穿锦衣,腰间佩玉的男子。
他径直走进宋然星宅子里,看似行走缓慢,实则一步胜五步,身法飘逸。
屋中。
正在为少爷脸上涂抹膏药,沫薇儿蓦然停止手上动作,如临大敌。
“谁打的?”
突如其来一句话。
但宋然星没有任何反应,眼中尽是冷漠。
“谁?”
宋然星现在不怕死,就算徐以恒站在这里,他都敢出手。
可惜。
是个陌生人。
宋然星并不知道。
陌生人也姓宋。
“我再问一遍,谁打的?”
锦衣男子语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