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閆老將一針特製心肌營養液輸入甜甜的身體,才發現手掌竟無意識**了。
他又下意識看向手術台四周,倒地的白衣身影,個個痛苦,神情扭曲,猙獰眼神裏藏著懼怕恨意,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什麽時候醒?”
林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台,嗓子裏發出的聲音如同卡壞的磁帶那般,生澀、僵硬。
落在其他人的耳朵裏,則是恐懼、催心。
他,從地獄來!
“馬……馬上……”閆老身體不受控製的站在一邊,踉蹌踩到了一道白衣身影。
而白衣毫無反應,宛如死狗。
正是之前那個說不用麻醉的中年醫生。
好了!
他現在也不用麻醉,胸骨塌陷,徹底昏迷。
S有人看向他的眼神也沒有憐憫,窒息的恐懼讓他們沒時間去憐憫,他們想逃,如果有可能,他們這一輩再也不想接觸心髒活體手術了。
“爸……爸爸……”
突然一聲呢喃,小小身影張開了虛弱眼睛。
“甜甜!”
林牧飛撲手術台,豆大的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手術室裏令人窒息的恐懼消失了,哪還有什麽地獄來的惡鬼,一時間,S有人似乎都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不哭,爸爸不哭!”
甜甜瞳孔不再渙散,有了一絲絲的明亮,她的嘴唇依舊沒有血色,烏青的可怕。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小小的手掌搭在林牧腦袋上,虛弱無力的道:“他們騙我說爸爸不要我了,我都沒哭,爸爸你也不要哭……”
小小的甜甜在安慰大大的林牧。
可畢竟是個小孩子。
一絲絲明亮裏蓄滿了淚水,努力憋著沒讓它掉下來。
“甜甜就知道他們是騙我的,爸爸不會跑的,甜甜那麽乖,爸爸不會不要我的!”
“嗯!”
林牧從鼻腔裏發出哼聲,抬頭擠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