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乾江的姿勢很奇特。
他雙手撐在桌麵，腰部以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桌麵。
因為激動。
他雙腳已然懸空都沒察覺。
因為激動。
他咄咄逼人的眼神裏，是比刀鋒還要銳利的寒光。
“你嚇著孩子！”
林牧看著兔兔縮緊了脖子，好笑又好氣的起身。
他幫封乾江的凳子扶起來，手掌往他的肩膀上一搭道：“來，坐下！”
封乾江慢慢坐下，雙手卻緊緊纏在了一起。
是啊！
他太失態了，他以為林牧是對手派過來的。
但冷靜一想，他父女倆和林牧就是偶遇，如果真是對手派過來的沒必要這麽設計，他已經是個廢人。
想要碾死一個廢人，一根手指落下，就夠了！！！
封乾江呼哧喘了口粗氣，拿起茶水輕抿一口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林牧就那麽靜靜看著封乾江，封乾江的握住茶杯的手掌，在劇烈抖動。
林牧哎了一聲。
他摸出手機，放在桌麵，：“曾經的輝煌履曆，現在的落差，失態可以理解……”
封乾江掃了一眼手機。
那是度娘的頁麵。
那他曾經一手打造起來的金融帝國，換來這寥寥數語的評價。
封乾江手指頭攪在了一起，臉上露出淒涼卻無奈的笑。
“殘忍，嗬嗬，太殘忍了，不過是一頁紙，翻過去不就好了，為什麽還給我看這個啊！”
林牧收起手機。
他隻是那陣閑暇的時候，隨手搜了一下封乾江的名字。
雖然封乾江說整個寧州，鐵摩傑的大名無人不知。
但聽見鐵摩傑名字會有瞬間劇烈反應的，想來也不會是一般人。
再結合封乾江的種種反應，以及被挑斷的腳筋……
林牧長長一聲歎氣。
要不是人物頭像直接和封乾江的臉撞上。
連他都會懷疑隻是名字巧合重複而已，誰能想到當年的商界妖狼，如今淪落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