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的灵魂发问,把阿夏问了个措手不及。
当场俏脸上飞满红霞,嗫喏道:“因为……因为我们在服侍您之前,都会在家里接受相关教导的……”
“哈?”
陈牧瞬间怒火中烧!
简直岂有此理,谁那么大胆子,敢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做这种培训?
“跟本君如实招来,你们的教导过程是什么样的?”
陈牧压抑着怒气说道。
“就是……就是……有那种图册啊……”
饶是阿夏性子活泼跳脱,但毕竟是未经人事。
怎么可能做到从容地和一个年轻男子侃侃而谈这么羞耻的事情?
俗话不是说得好,少女和妇女,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
少女会在你讲荤段子的时候,小脸绯红,娇嗔地骂你讨厌,虽然你继续讲她们还是听得很认真。
但妇女则不同,你讲完她们只会说:就这?看老娘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荤段子!
什么给你讲一个饶是你都没脸讲出来的故事,全篇都是虎狼之词。
所以,究竟是人-妻还是少女,在一些细节上还是不难看出的。
陈牧一愣,很快就明白过来。
“原来是那种小人书啊……也是,这个世界又没有电影这种东西,只能靠画画来进行传播了,这倒还行。”
陈牧放心了。
各家的心思倒不难猜,让她们做这种准备,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贴身侍女的职责就是服侍主人的一切。
更别说这主人的身份还如此尊贵。
如果真的运气好,能被魔帝大人青眼相加,那对于侍女背后的家族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明面上的好处暂且不提,就只说隐性上的。
另外一些本来与他们不和甚至处于竞争状态的家族,知道了他们和魔帝有这一层关系。
那谁还敢继续对着干啊?吃点亏就吃点亏吧,肯定能让的就都让了。
“那依你说,该当如何?”
陈牧现在已经有了思路,不过见阿夏跃跃欲试的样子,配合着问了她一句。
果然,阿夏一脸兴奋,微微喘着粗气,有些小变态地说道:“如果君上信得过奴婢,就把此事交给奴婢做吧!”
“奴婢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保证让她醒了以后察觉不到瑕疵!”
阿夏很有信心。
陈牧张了张嘴,本来想要拒绝,但是又改口道:“也好。那本君就成全你。我去外面喝杯茶,你放手去做。”
“谢君上!”
……
陈牧离开龙榻,把空间留给了她们两人,自己在寝宫里看起了侍女跳舞。
促使他临时改口的原因在于,他有些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小人书……到底停留在一个什么水平?
他贵为魔帝,向侍女索要那种书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否则更加解释不清了。
只能通过这次机会,来从侧面了解一下。
“虽说定然十分原始,但想来应该也有着自己的特色才对……”
将近一刻钟后,阿夏面色红润地从龙榻上走了出来。
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腰间的丝带。
莲步轻移间,很快来到陈牧身前。
“君上,事情已办妥,奴婢担心她中途醒来,给她下了一个昏睡咒。”
“不过刚才已经解了,估计很快就会醒来。您可以稍作准备了。”
陈牧点点头。
“不管结果如何,都算你一份功劳。等青芷把东西统计出来,你也可以过去挑一件。”
“诶?真的吗?奴婢谢君上赏赐!”
阿夏一阵错愕,随即便是巨大的欣喜。
挑这一个字,代表的意义可就太不一般了。
挑意味着不设上限,意味着你可以只看最好的那一档。
要知道,正道何止几千年的底蕴,那顶尖的宝贝,得到了何种珍贵的程度。
毫不夸张地讲,随便拿一件用来传家都没问题!
所以,如果不是怕以下犯上被陈牧怪罪,阿夏现在已经激动地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他一口了。
有这份功劳在,她不仅偿还了家族对她的养育之恩,而且荣升为家族一等一的功臣,也不是不可能!
这代表着,她从此有了底气。
只要不是触怒魔帝这种原则性的大事,家族都不会对她弃之不管。
这对于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来讲,的确是一件值得激动和感激的事情。
……
陈牧对阿夏的心理一点不知,因为他现在心神很集中。
重新回到龙榻上,调整了几下呼吸,陈牧指尖释放出一缕极其轻微的剑气。
用它轻轻刺激了一下还未苏醒的纪凌菲。
效果很显著。
纪凌菲本来就处于即将苏醒的边缘,此刻被剑气所影响,一对大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
“我这是……昏迷了?”
纪凌菲很快就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禁面色一变。
身体快速地向陈牧所在的反方向挪动了一段距离。
这才发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
不仅衣服不一样了,连身体都出现了酸酸疼疼的感觉。
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高强度的地狱训练一样。
“诶?怎么会这样?我是晕倒了,又不是梦游,怎么身体会觉得这么累?难道是……”
纪凌菲联想到自己身上被替换的衣服,不禁面色陡变!
心里猜测起莫非是陈牧趁她晕倒,对她行了不轨之事?
“不会……我身上有诅咒,即便他是魔帝也不能幸免。况且……这里有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如此不知礼义廉耻?”
但是这种自我安慰式的心理,在她低头瞥见自己腿上的血迹之后,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
嗡!
如果此时看纪凌菲的瞳孔,都能清晰地看到里面传出的巨大波动!
那是世界突然崩塌的景象。
“我要杀了你!”
纪凌菲悲愤至极地哭喊了一声,身子向前一冲,就要过去掐陈牧的脖子。
灵力尽失之下,她也只能用这种毫无杀伤力可言的动作,来稍稍发泄心中汹涌的情绪。
但是身体的酸痛还在她的想象之上,刚刚起身,便双腿一软,反倒向前栽倒在陈牧的脚边。
陈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暗暗称奇。
“阿夏这小妮子,比我想的技术要娴熟很多啊!别说是纪凌菲了,就算是我突然这么醒过来,也不会怀疑这是假的啊!太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