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在龙榻上对纪凌菲具体做了什么,陈牧是不知道的。
不过现在看着纪凌菲的表现,陈牧心里基本有数了。
“这妮子……看起来把她好好折腾了一顿啊……太真实了……”
陈牧没敢细想那会是一番怎样的场面,担心深入去想会让自己的理智发生偏移。
毕竟……他可是素了足足五年的正常男人。
“你醒了。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嘛,刚醒就能活蹦乱跳的。”
陈牧像个资深渣男一样,瞥了纪凌菲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
好像对方变成这样,和他毫无关系一样。
纪凌菲眼圈都红了,里面泪光闪烁。
不过却不是伤心,而是被气的。
她万万没想到,堂堂魔帝,竟然真的对她行如此卑劣之事!
而且还是在她昏倒之后趁人之危!
魔道真的如此没有底线吗?
纪凌菲现在感觉似乎正道做的也没错。
至少那些伪君子,还会顾忌些名声和颜面。
但是放在魔道这里,连他们的老大都这样,那下面的人还能对他们寄予什么过高的期望?
都是一群渣滓罢了!
“你不可能没有中我的诅咒!怎么会平安无事的?”
纪凌菲嘴唇都咬出了血迹,但是无奈体力跟不上,只能暂时倒在那里,慢慢恢复着身体的支配权。
而这一问题,也是最让她疑惑的。
那诅咒是她们皇族的不传之秘,说是诅咒,其实是相对她们的敌人而言。
对她们自己来说,却是一种能够提高修炼速度、清新凝神的好东西。
光辉神朝传承多年,皇族遇到危机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诅咒多次都被证明效果非凡。
绝对没有人能在这上面占到便宜。
可现在陈牧却看着像没事人一样,这合理吗?
纪凌菲最担心的是,他掌握了某种能够抵抗这种诅咒的手段。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意味着身为皇族的她们,一道杀手锏直接就失效了!
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倘若他再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
陈牧挑了挑眉,心说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我就不信你真的亲眼见过诅咒爆发时会是怎样的表现!
“呵!天真!你真的以为那种小伎俩,会对本君也有效吗?”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总是习惯性地把别人也视作自己的同类。”
“可你想没想过,有些人天生便是天才,他们惊才绝艳,气运鼎盛,更有上天福泽加身。”
“没错,说的便是本君。这样的我,又怎会惧怕你这区区诅咒?”
“就算它的强度再提升十倍,本君也不放在眼里!”
陈牧已经不说人话了。
反正寝宫里的都是自己人,怎么夸张怎么扯呗。
配合上魔帝这个身份,就是吹得再狠,别人也会下意识地信三分。
而根据他所吹的程度,三分的信任已经足以打消他们的疑虑了。
……
纪凌菲面色一白,心里担心的猜测终于成真。
吓得她连忙控制心神游走全身,想要检查那道诅咒还在不在。
可当她游走完一遍之后,心神不禁巨震!
“竟然真的感应不到了!诅咒……真的已经生效过了……可他却依然好端端地在那里……一点也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纪凌菲绝望了,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这下她彻底没有了倚仗,瘫软在那里,低声啜泣起来。
陈牧舒了口气。
这次心理攻坚战,做法虽然极端了点。
但好在效果还是达到了预期。
这样的话,下一步的计划就可以继续进行了。
“本君身为魔帝,想要被本君宠幸的女子数不胜数,你为何不愿?本君可以治你的罪,知道吗?”
纪凌菲一愣,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决然道:“对!你杀了我吧。”
“让皇族蒙羞,我也不想活下去了。你快杀了我,不然我还要对你说更过分的话!你越不想听,我就越说!”
陈牧稍微有些头疼,心说要不是为了任务的事情,外加上那条断臂可能会引起的不妙。
我才不会用这种手段主动和你纠缠。
陈牧皱了皱眉,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纪凌菲愤怒地想要甩开,但是四肢绵软无力,打在手上也毫无力道,只得被乖乖地拉过去。
“在你死之前,本君倒是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先想想清楚。”
“就如你之前所说,如果对方是你认可的如意郎君,那诅咒就不会生效。”
“那么你心里的如意郎君,究竟是什么样子,你真的有概念吗?”
纪凌菲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费解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陈牧笑了笑:“本君想说,你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其实有时候不应该这么幼稚,要学会以大人的角度来看待问题。”
纪凌菲勃然大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反驳道:“你才幼稚!还没人性!我在兄弟姐妹中明明是最懂事的!”
看着她色厉内苒的样子,陈牧知道自己说到了她的痛处。
于是继续不声不响地攻击道:“是吗?那现在发生了这种你始料未及的突发事件,你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主动寻死?”
“想着以死来摆脱一切,这样就不必再面对之后的问题。什么亲人,什么皇朝,通通再与我无关。”
“任凭你的父皇母后,为此日-日垂泪伤心。甚至一怒之下与我魔道开战。”
“而我的实力你也见到了,你满怀信心的皇族诅咒都未能奈我何。你觉得神朝如果贸然与我开战,能讨到便宜吗?”
“说不定前来的大军中,统帅正是你的兄弟姐妹之一。届时她们面对我,没有你的提醒,会不会吃亏?”
“我魔道得了正道的万年底蕴之后,实力必将突飞猛进。这时你们与我开战,怕是其他势力要笑出声了。”
“明明有这么多的隐患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发生,你却对此全然视而不见。这就是你所说的……懂事?”
陈牧语调平淡地缓缓述说着她死后的弊端。
把纪凌菲说的脸色愈加苍白,到后面甚至带上了一丝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