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的話,根據我們的模擬,你似乎並不具備能將人克死的程度,隻是會引發麻煩,更像是一種關卡,一種考驗。可能會給別人帶來不幸,但是你自己也在事件當中。所以我們認定這不是主觀加害,根據我國的法律法規,你仍然享有一切公民權益。”
安佐的話說得很委婉。
他先否定了陳浩藍身上詛咒的能力,讓陳浩藍放心,接著點明了詛咒或者黴運的本質,那就是麻煩。
並且美化了這種麻煩,將它比喻成考驗和關卡,這樣更能讓人接受。
最後告訴陳浩藍“隻要你不是主動找人麻煩,不觸動法律法規,就不用考慮太多,社會上的事情不用你管。”
聽了安佐的話,陳浩藍突然感覺眼熱,眼睛一卡一卡的不出聲,默默地抬起頭做了兩次深呼吸。
安佐那頭也沒有再說而是等他回複。
過了半晌,陳浩藍認真地對著電話說了一句“謝謝”接著掛斷了電話。
雖然這並不能改變他給別人帶去的不幸,但是至少此時他的內心被治愈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種良知上的搖擺其實讓陳浩藍備受煎熬。
如今官方並沒有將他的因素歸結到事情的起因之中。
並且像一個家長一樣,為他遮風擋雨。
那電話裏的聲音,像極了父親安慰兒子說的那句:“你就好好學習,其他的事兒不用你考慮,萬事有爸在!”
很暖很帥很崇拜。
想到了父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老爹現在過得如何了。
雖然通訊號碼還記得,但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撥出去。
他父母就他這麽一個孩子,記憶融合以後兩個人變成一個人。
父母自然也不分彼此,感情、記憶、習慣都成為共有的財富。
印象裏父親很忙,非常忙,一個月能見一次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