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被压榨一天的百姓一人一碗野菜粥,吃完饭后,三三两两的百姓在矿洞内席地而睡。
躺在地上陈众生回忆着今天听到的信息,此处山匪原本只是四处流窜打家劫舍,姓沈的书生来了以后才开始在此处开采矿石,至于沈书生到底效忠于何人这帮底层的山匪似乎也不知道。
等待了许久,陈众生隐藏气息离开矿洞,来到山寨内。
山寨依旧灯火通明,不断的有山匪巡逻而过,陈众生一路东躲西藏,来到山寨中一座阁楼外,隐藏气息后趴在房顶之上。
阁楼内,高高在上的沈轻如今却如同鹰犬一般趴在一人的脚下
“沈轻!王爷交待之事,已过数月你还未完成!如今只剩半月之余,莫要忘了你当日立下的军令状!”
“管事!再给我些时间!沈轻定能完成王爷的交待!”
男子冷哼一声,起身消失在山寨中。
沈轻阴鸷狠戾的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向另一处较小阁楼处走去。
屋顶上,陈众生等沈轻离开一会儿后,悄然声息地回到矿洞内。
第二日,原本开采矿石的陈众生被叫去搬运矿石,一整个上午陈众生勤勤恳恳地搬运着矿石。
“哎呦!”陈众生连人带筐爬倒在地上,筐中的矿石洒落地上,周围正在搬运矿石的百姓连忙离陈众生远远的。
“啪!啪!啪!”长鞭抽打空气的声音传来,陈众生连忙开始求饶。
长鞭一下一下地抽在陈众生身上,尽可能多地让自己全身都被打到后,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衫。
“赶紧给我爬起来干活!”
陈众生连忙扶起筐子,将矿石装好,一瘸一拐地离开。
夜间,为了防止意外,躺在地上呻吟的陈众生刻意又从伤口处逼出一些鲜血!
第二天早上,所有百姓都起来干活以后,监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众生,怒气冲冲的来到一旁,一脚将人踢的翻滚了几圈!
“嗯!怎么这般僵硬?”监工疑惑道,蹲下身子,将手放在鼻子下。
“真她妈的晦气!大早上的死人!”
很快陈众生被人抬到一处堆满死尸的山谷中,山谷内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腐臭味在山谷内回**,两人将陈众生扔在山谷外,捂着鼻子向远处跑去。
尸堆上,陈众生僵硬的身体随着血液的流动,逐渐开始恢复。
看着尸气缭绕的山谷,看着满地的尸体,陈众生从未如此愤怒过!
城平县内,陈众生潜入县衙内,正在县衙中办公的县令赵卓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陈众生,正准备呵斥,看到其手中的令牌!连忙起身:“拜见大人!”
陈众生离开长安时,李治交给其一块如朕亲临的令牌,以备不时之需。陈众生以为此行用不到此令牌,却没想到还未出关内道,就遇见如此屠戮百姓之事!
“起身吧!我且问你,城平县内山匪肆虐一事你可知晓?”
山匪之事赵卓倒是知晓,大唐境内不说城平县,其他各处或多或少都有匪贼,各地的山匪也是前脚剿灭了,后脚又来一波。
“城平县之前的确有一伙山匪猖獗,但是下官已经派出县兵将其剿灭!”赵卓回答道。
“剿灭?”陈众生看着赵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桌面。
不等赵卓答复,陈众生直接下令道:“立即集合所有县兵!”
“大人,这是准备去哪里?”
“赵县令,好奇心害死猫!”
赵卓心知自己已经被怀疑,只是不知为何陈众生在怀疑自己的情况下依旧出现县衙内!
一众县兵集合整齐后,赵卓陪同陈众生到来。突然集合,此时县兵也不曾知晓发生何事!
“出发!”陈众生带领县兵看似到处乱走实则是向匪寨前进。
“赵大人值得信赖嘛?”跟在陈众生身后的赵卓,突然听到陈众生的询问,坚定的点了点头。
“注意队伍中行为举止怪异之人,若是发现直接当场格杀!”
“是!大人!”弄不明白陈众生到底何意,赵卓只能暂时应下。
不多时,有人在赵卓耳边轻语过后,赵卓来到陈众生身边,递给其一张纸条!
看着纸条上的传递的信息,陈众生冷笑的一声,示意赵卓继续看住众人。
看着不断被格杀当场的县兵,其中甚至还有两名百夫长,赵卓脸色铁青,这帮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接近匪寨后,陈众生直接下令道:“所有人!杀!”
山匪看着冲杀而来的县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其冲去山寨内。
一瞬间山寨内乱作一团,火光冲天,沈轻见状转身向身后跑去!
“想跑?赵卓拿下此人!”同为七阶武者的赵卓闻言,举长剑直追沈轻而去!
沈轻见赵卓追来,转身防住赵卓的长剑后,借力继续向后退去!
“贼子!休逃!”赵卓直追而去,两人片刻消失在山寨中。
陈众生见两人消失,挥动长剑开始砍杀四周的山匪,等陈众生带领县兵将一众山匪砍杀殆尽,赵卓面色惨白一身官袍稀烂提着沈轻的头颅归来。
“大人!匪首已经伏诛!”
陈众生看着沈轻的头颅开口道:“此战赵县令当为首功!我会上奏为赵县令请功!”
言罢,向着矿洞的方向走去,紧随其后的赵卓看着前方的陈众生长剑微微抬起,脸色凝重,最终却是将长剑放下,跟随陈众生一同向矿洞内走去。
陈众生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来到矿洞内,赵卓面色阴沉地看着矿洞内近千名百姓,下令让县兵将锁链拿下,将一众百姓带回城平县!
“大人!此事赵卓难辞其咎!还请大人责罚!”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自责的赵卓陈众生开口道:“赵县令剿匪乃是首功,我会将此事如实上报,至于是赏是罚一切都在于陛下!此外还望赵县令将此处百姓安置妥当!”
“是!大人!”
回到城平县后,陈众生以此间事了为由,告别赵卓后独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