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醉酒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脑晕晕乎乎的张涛起床后,还想着去甄妮健美俱乐部工作,可是等他洗漱完毕,拿起公文包要走的时候,这才想起来,他们公司与甄妮健美俱乐部已经解除合同了。
心情很失落的张涛,就想着给甄妮打个电话,问问她工作好吗,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可是,电话打过去,甄妮始终没有接听。再打,再打,一次次的拨打后,对方索性关闭了手机。
张涛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她怎么了,即使咱们不合作项目,也不至于成为仇人,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呀?”
张涛内心里又想起甄妮长长地秀发;那迷人地眼神;那细细高高地身条,那运动起来健美魔幻的身姿,张涛就忍不住撕拽自己的头发,懊悔的表情中,痛苦地说:“甄妮啊,我真得很想你啊,你干嘛不理我呀?”
张涛努力去回味和甄妮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段话语, 甄妮呀甄妮,你为什么再也不愿意见我呢?都是我不好,是我硬汉打手的形象伤害了你吗?甄妮,给我回个电话吧。
张涛给甄妮发短信,他想打电话她不接,但是发过去的短信,她一定会看的。
张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拼了这样一段话:“甄妮,我好想你,如果说最初对你的感情,咱们仅仅是合作关系,同事之间友谊的话,那么随后我们的交流,说实话甄妮,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你。”
第一条短信发出去了,张涛捧着手机,躺在**等呀,等呀,他相信无论如何,甄妮一定会回信的。即使她不喜欢自己,并不愿意和自己交往,但她也一定会给自己回个短信的。
张涛真真正正地牵挂上了甄妮,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内心什么都不想干,就是呆呆的想着甄妮,也许,这就是思念,这就是爱情吧。
在张涛牵挂甄妮的同时,他也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深深地谴责自己从前工作的错误,为了一点利益,干嘛要做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啊。人家甄妮不愿意搭理你,其实,这都是你自己在吞噬自己种下的恶果啊。
张涛躺在**,又静静地睡着了,在一个甜蜜的梦境里,他终于发现他和美丽的甄妮亲热的拥抱在了一起。
张家饭铺从前的二位服务员,秋收后回来了。如果没有列车段对于张爱真的处罚,小齐夫妇完全可以在这里继续干下去。不过,在张爱真的要求下,张家老爸也就先让小齐夫妇回家休息些日子,等过了年后再来。
小齐夫妇也就告别张家老爸和老妈,要回老家去了,她们拿着募集而来的几万元钱,还有甄妮健美俱乐部资助她们的一张支票,这足以能够为残疾的女儿,安装一个义肢了。
张家老爸也特意给小齐夫妇二人开了不菲的工资,还叮嘱她们两口子,等过了春节后,你们一定要再来工作。小两口万分感谢,当然,小两口最要感恩的还是“共青团号”车组,所有的这一切,都得易于她们几位年轻人的帮助,小齐对张爱真说:“张姐,我们两口子能够来到首都北京打工,全部得益于乘坐你们的高铁。我代表我们全家,再一次向你们车组表示感谢。”
小张说:“要不然,我们两口子啊,再送个锦旗到你们单位,好让你们领导,表扬你们。”
张爱真一听,赶紧拒绝,心说:“我们单位的事情,你们不了解。上一次你送锦旗,就扣了我金奖,这一次,你们就不要添乱了。”于是,赶紧给小齐夫妇说“不用了,不用了,希望你们快快乐乐回家就好。”
小齐夫妇千恩万谢的走了,张爱真也就到单位,找到张东华副队长,给他汇报了小齐夫妇,已经打发走回老家了。张东华说:“你这么做才值得表扬吗,咱们列车员可以发扬人民铁路为人民的精神,但是,也不能够与乘客发生过于私密的关系,从而影响咱们单位的声誉。”
张爱真说好,谢谢您,我以后听从单位领导的教育,保证再也不发生类似的错误了,也就终于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了。
甄妮为了感谢江小天和马青青等人的帮助,特意在一个周末,邀请江小天的朋友们来聚一聚,江小天也就叫了已经提拔为列车段干部,在列车段办公室工作的鲁常军。
晚宴上的聚会人员,主要分两部分,一部分是甄妮的员工:李静怡和李妍欣。另一部分是江小天的朋友:马青青、鲁常军,以及摇滚乐队的几位朋友。晚宴结束后,大家也就散去了,江小天和李妍欣一起回家了,这也让深爱着江小天的马青青羡慕不已。
鲁常军看到马青青有些失落,也就对马青青说:“青青,咱们一起走吧,我来送送你。”
马青青说:“好啊,要不今晚我带你到一个好玩的地方,去放松、放松。”
鲁常军问:“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马青青笑着说:“好玩的地方多了,谁像你似的就想着工作。你要明白,工作的目的是挣钱,挣钱的目的,就是要享受生活。”
鲁常军说:“马青青,这话不全对,享受生活仅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通过自己的工作,能够给我们的这个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
马青青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讲大道理我不懂,你也少给我讲。”
说着话,马青青招手拦住大街旁的一辆出租车,强拉着鲁常军坐上去。
马青青对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出租车便快速淹没在了京城夜色下的滚滚车流之中。
马青青和鲁常军走进这家娱乐场所内的时候,着实让鲁常军吓了一跳。他想象不到,天都这么晚了,这里竟然还有着如白天菜市场内拥挤的人群。
还有更让鲁常军想象不到的是,这座娱乐城外,夜色下沉静如水。而娱乐城内,却如开锅的大海,翻滚着,沸腾着,有重金属的乐曲声,有狂欢乱跳的人群。
马青青对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熟悉。她三下两下,便跳上了领舞台,先是双臂在胸前,随身体环形舞动,继而双手高举,如蛇状波浪翻滚,带动全身。且一边扭;一边口内发出嗷来、嗷来……一如足球场内疯狂球迷的狂喊。
台下人群学马青青样,也跟着狂扭、狂喊。鲁常军顿感大脑一阵眩晕,四肢也止不住随乐曲,如做广播体操般,僵硬地活动着。
领舞台上,又上去一位女孩,上身只穿着胸罩,露着肚皮,露着脊背。女孩长长地黑发过胸,她不停地随甩动的双臂,摇起脑袋,摔动长发,摇啊摇啊,直摇得台下众人尖声狂叫,高声喊好!
鲁常军也就在马青青的大声吆喝下,一边跟随马青青甩动手臂,跳动双腿,摇起头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兴奋,就好像身穿救生衣,漂流在奔腾的河流中。流动的快感,奔腾的乐趣,他想停下来,可是那强劲的水流,却又无法使他止住前行的身体。
摇啊、摇啊、摇……疯狂摇动头颅的鲁常军,就好像一架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似乎充斥着永远也用不完的能量。
心胸鼓胀,血脉跳**,大脑乱晃的鲁常军也和众人一样,狂呼乱喊着:“嗷、嗷、嗷……好呀……”
而此时领舞台上,一位艳丽的女孩狂跳着,已一件件、一件件扔下了身上的衣服。白亮亮地胳膊,白亮亮地大腿,忽明忽暗的镭射光柱之下,白亮亮地女孩,一下子击倒了鲁常军的身体。
世界仿佛一下子走进了混沌初开的境界,朦朦胧胧地感觉中,狂风吹过大地,针刺般的大脑下,一轮圆圆地太阳,终于自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
瘫痪如泥的鲁常军,仿佛看到了老家平原上那金色翻滚的麦浪;看到了那青青枝条上挂满棉花的一地棉田。熟悉的乡音,负重的乡民,套犁的老牛,狂吠的看家狗……
乐曲还在不停的响着,歌声还在不停的唱着,人扭着,人跳着,灯亮着,灯暗着,泪流满面的鲁常军,被马青青搀扶着,离开了夜色下喧嚣不止的娱乐城。
二人回到单位的公寓,马青青将鲁常军安顿好,看精疲力尽的鲁常军,躺在**睡着了,她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一个礼拜以后,马青青接到了鲁常军打来的电话:“青青啊,你今天是不是休息了?”
马青青冲着电话说:“我今天刚刚从上海回来,已经休息了。”
鲁常军电话里就说:“你要是没事啊,我过去找你,咱们一起到公园去散散步好吗?”
马青青高兴地说:“好啊,好啊,你过来吧。”
马青青心想:“前些日子,带领鲁常军这个工作狂玩了一次,思想也开窍了,今天竟然会邀请自己去散步。哈哈哈……”马青青心里乐开了花。
公园内的黄昏,有大人在打羽毛球;有孩子们在草地上踢足球。柳树下的长椅上,坐着一对对谈情说爱的男女。马青青忍不住挽起了鲁常军的一只胳膊,轻轻依靠在鲁常军身旁,静静地与鲁常军行走在公园内石子铺就的小径上。前面终于看到了一张无人坐着的木长椅,两个人便走过去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