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首都的高铁

第十七章下 被马青青给踢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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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青还想和鲁常军紧紧地依靠在一起,但不知为什么,一种在鲁常军面前,总会冒出来的羞涩感,却促使她与鲁常军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时候,马青青内心也把鲁常军和江小天相比较,说实话,这两个大男孩,在她心目中都如兄长般一样好。也可以说鲁常军对她的关心和爱护,比江小天还要多。但马青青内心却永远也搞不明白,她与江小天在一起时,似乎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话。或甚至于可以亲他;可以抱他;可以骂他;可以在江小天面前完完全全做到无拘无束。然而在鲁常军面前却截然相反,她也想和他说笑,和他打闹,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她的一切言谈举止在鲁常军面前,却表现的又是那样生分,那样的尴尬。

有一天,她似乎终于发现,江小天这如兄长般的关爱,才是真正的兄妹情谊。在她心目中,江小天才是自己真正的哥哥。自己可以与他撒娇,可以与他无话不谈。但是对鲁常军如兄长般的关爱,自己感觉更像是恋人之情。

鲁常军对坐在他身旁的马青青说:“马青青,我想和你谈谈。”

马青青坐靠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远方的落日,就想笑。但她还是忍住笑,而假装赌气道:“谈就谈吧,谁也没拦着你,但你千万别跟我谈工作的事情啊。”

鲁常军顿感自己的严肃,面对马青青的指责,倒一下子笑了,他连声说着:“不、不、不,不是谈工作的事,我只是想和你谈谈生活中的事。”

马青青看他还是那么认真,便说他:“烦不烦呀你,生活中又有什么事可谈?”

鲁常军庄重地说:“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做到洁身自好。”

马青青说:“什么呀你?你千万别给我谈什么名词,我搞不明白什么是洁身自好呀?”

鲁常军又自嘲地一笑道:“噢,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不要再去一些不好的地方玩。”

马青青看着鲁常军的眼睛问:“什么地方不好了,我去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鲁常军躲避着马青青的眼神说:“就像前几天去的娱乐城。”

马青青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够了,这才手指着鲁常军,气喘嘘嘘地说:“我还以为你说得不好的地方,是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呢?闹了半天,原来你是说去的那个娱乐城呀?我给你说鲁常军,我以前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在那里做过领舞。怎么样,看我那天跳得还不错吧?”

鲁常军说:“马青青,你给我严肃点。”

马青青:“严肃什么呀,这又不是工作单位,你也不是我的领导了。”

鲁常军说:“我在单位是你的领导,下班后,依然是你的领导,既然我是你的领导,我就应当有责任来关心你。”

马青青假装吃惊地对鲁常军说:“不对呀,我有我的自由,你是你,我是我,虽然你是我的领导,也仅仅是领导我的工作,而不能够领导我的生活啊。”

鲁常军一连声地对马青青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用词错误。我是说,你父母都不在身边,江小天是你的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作为哥哥当然要关心小妹妹的生活了。”

马青青嘻嘻地笑着说:“江小天是哥哥,你不是。”

鲁常军一愣,问:“我怎么不是了?”

马青青又是嘻嘻笑着说:“你呀,像我老爸。”

鲁常军羞涩地一笑说:“我可没有那么老。”继而转移话题道“青青,咱们上一次去的那个地方,那里有人跳**,这是不好的行为。”

马青青说:“什么**啊,你见过什么啊,那是泳装舞,我以前也跳过。”

鲁常军说:“总之,我感觉那是不好的、不健康的地方,我不许你以后再去。”

马青青有些烦躁了,生气的说:“你凭什么管着我,我招你惹你了。”

鲁常军威严地说:“我管着你,是对你好,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羞耻!”

马青青吓呆了,她是第一次见鲁常军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吃惊地站起来,喊一声:“鲁常军,我是不知道羞耻,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然后,马青青就扭头奔跑着,溶进了远方的夜幕之中。唯留下呆呆地鲁常军,手拍自己的脑门,内心一阵懊悔。心说:我怎么能对一位女孩子发这么大的脾气呢?本来说和人家马青青聊聊天,说说话,交流交流感情呢。你瞧你,这下倒好,感情没有增进了解,反而把人家给吓跑了。

鲁常军独自往回走,到了第二天,他想给马青青解释一下自己的用词不当,好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误解。于是,他便赶紧打马青青的手机,却被告之是关机。他又赶紧打江小天的手机,江小天电话里说:“我在上海,我们车组人员都在上海的乘务员公寓里休息。“

鲁常军就问:“马青青怎么关机了,打电话也打不通。”

江小天说:“马青青病了,她在医院呢,这次没有和我们一起出乘来上海。”

鲁常军大吃一惊,赶紧问:“马青青在哪个医院,告诉我,我赶紧过去看望她。”

江小天说:“现在张爱真担任列车长,我一会儿去问问张爱真,因为马青青在医院的事情,是张爱真告诉我的。”

鲁常军听了后,内心很为马青青担忧,就说:“那好吧,你一会儿问清了,就赶紧告诉我。”

过了没有几分钟,江小天打过来电话,对鲁常军说:“鲁哥啊,我给搞错了,马青青没有病,她在医院啊,是她奶奶病了,马青青在医院陪护奶奶呢。”

鲁常军这才放心了,赶紧问:“马青青在哪个医院啊,我一会儿赶紧去看望她,代表咱们单位去慰问一下。”

江小天说:“我也不清楚,要不然,你等我回京吧,我知道马青青家在哪里,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望马青青的奶奶。”

鲁常军说好,等到了第二天,江小天回京后,来不及洗澡换衣服的他,也就穿着高铁制服,带领鲁常军一起,去了马青青的家。

到了马青青的家里,马青青的继母,却凶巴巴地对二人说:“她爹病危,都要死到监狱里了,警察刚刚打来电话,要家属去看望老东西,我找她,她电话也是关机,你说这孩子,有事了,就是联系不上她。”

鲁常军说:“阿姨,马青青在哪个医院陪护她的奶奶啊?我们去医院找她。”

马青青继母说:“就那个铁路总院,在西客站那边。”

江小天说:“好的阿姨,那个医院我知道,我们这就过去。还有阿姨,您说的马青青爸爸病危事情,这可是真实情况?”

马青青的继母,以前见马青青带江小天来过家里,对江小天的印象还算好。便对江小天说:“阿姨这么大人了,说的是实话,干吗要骗你。”

江小天说:“那好的阿姨,您去看过马青青爸爸了吗?”

马青青继母摇着头说:“我可没有功夫去,他爸爸从前那么有钱,后来公司倒闭了,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没给我留下什么,现在要死到监狱里了,这才想起我们来,他有闺女,他闺女愿意去看他,她就去,如果要让我去,我还怕丢人呢!”

江小天这才确认事情是真实的,他赶紧拉着鲁常军告别马青青的继母。大街上人流如织,江小天一次次去打马青青的手机,却被一次次告知是关机。

江小天和鲁常军购买了些营养品,来到铁路总医院看望马青青的奶奶,老人家岁数大了,身体也就是老年疾病,居住在医院里,身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马青青惊讶二人来看她,带领二人走出病房,来到医院休闲地方的走廊内,江小天就给马青青发脾气:“你真气人,你爸在监狱内病危,你倒好,手机怎么就关机了?”

马青青听了爸爸病危的话,内心很是不安,再加上江小天的指责,心烦意乱的她,冲着江小天赌气喊道:“你少管我了,我都快烦死了,我就想在医院陪着奶奶,我想静一静吗。”

江小天说:“你想静一静,你看看,有多少人为你着急,你都多大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说着话,江小天便使劲儿推了身前的马青青一把。马青青没有留神,也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下,继而眼泪就流出来。接着江小天还要再呵斥马青青,鲁常军倒是一把将江小天推开,一拳便将鲁常军打趴在地下,大喊一声:“不许你欺负马青青。”

刚才还捂脸哭泣的马青青,现在看鲁常军打江小天,她不哭了,却跑过来一边踢打鲁常军;一边冲他喊:“我哥打我,我不需要你管,我就要江小天打我。”

呆呆地鲁常军,被马青青给踢晕了,给打晕了,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地任由马青青踢他;任由马青青打他。趴在地上的江小天站起来,冲马青青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继而又冲鲁常军说:“鲁哥,你这一拳真够厉害的。”

鲁常军赶紧去搀扶江小天,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你推马青青,一时心急,下手重了。”

江小天也一拳打在了鲁常军的肩上,鲁常军假装哎哟着喊道:“好呀,你这一拳也不轻呀。”

两个大男人,还有马青青,终于在这烦闷的情绪下,全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