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管怎么样,这个寺庙死人了,咱是不是得在这留几天,查清楚再走”,刘病已坏笑道。
“我都快怀疑是你为了不让我们走,故意杀的宝来住持呢”,公孙骞笑道。
“哎,这可不能乱开玩笑啊,我昨晚一直在屋里睡觉了,我媳妇作证”,刘病已有点慌乱,把许平君搬出来,许平君笑而不语。
“走吧,我们出去看看”,赵广汉招呼众人,走出大殿看着屋外院子,刚才所有人都是从后院奔前院而来,走的是一条固定的小道,步伐也比较密集,除此外前院大部分还被雪覆盖,并没有被破坏,赵广汉看着院平整的雪面,初步观察院内没有其他奇怪的脚印。
赵广汉笃定:“昨夜整整下了一晚的雪,如果有人过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公孙骞也明白,除了那条被破坏踩乱的小路,前院没有其他任何痕迹,如果昨夜真的有人来前院,那就肯定是在被破坏的小道上留下了脚印,但如果他走小道的话,又一定会被看管前院后院的那扇门的值夜侍卫看到,所以可能真的就是没有其他人,但公孙骞又有些不甘心:“有没有办法能让人在雪里走过不留痕迹?”。
霍沐雪说:“我知道有一种,踩高跷,雪地上走过没有脚印,只有小方形的压痕,如果走过时再撒上雪,几乎没有任何痕迹”。
“高跷?”,赵广汉:“这方法不错,真的没办法看出来吗?”
“可以,但需要非常仔细审查,因为后撒上的雪是只盖住了表面,初期什么也看不出来,但等过几个时辰,表面雪开始化了,下面的压痕就露出来了”。
“田鹰,陈九,你们带人查看一下,现在雪已经停了三个时辰了,表层的应该化了”。
田鹰陈九带着几个好手在院子里细细探查,此时早晨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报告大人,昨晚风雪太大气温太低,出山的路被冰雪封冻,估计我们的马匹过不去,需要过几天晒化一些才能通过”。
“喔?广汉大哥,这可是天意难为,密室命案,大雪封路,你想不留下来都难了”,刘病已一旁打趣。
“哈哈,这些和你的宝藏也没关系啊”。
“不”,刘病已神秘兮兮:“我觉着有关系,很大的关系,公孙大哥广汉大哥一定要好好查看”,说完他竟然自顾自转身离开,许平君歉意的看了众人一眼:“他,他就这样”,说完也转身跟上。
“哼,这人,想宝藏想疯了”,桑灵儿在一旁小声说道。
田鹰和陈九已经查看完院子,俩人摇摇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此时后院的一间卧房中,所有和尚都齐聚于此,一个和尚从褥子下抽出一把长刀:“二哥,报仇吧!”
“报仇!杀了他们!”,和尚们纷纷掏出兵器,此时他们眼神中只有凶狠和嗜血。
“你们干什么,都收起来!”宝胜连忙招呼众人。
“那大哥白死吗?!”
“大哥一定不能白死,但凶手我们还不知道是谁,现在我们要忍住,新来的那伙人什么底细我们还不清楚,他们人比我们多,而且有几人看起来功夫了得”。
宝胜给众人解释:“我们不可太张扬,小心他们两方联合,先隐忍一下,切记不要光记着报仇,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和尚们激动的情绪稍微得到了缓和:“一个个去吧,别扎堆,在这聚久了别人会发现端倪”。
和尚们将武器藏起来,拿着扫帚之类的打扫工具慢慢散去。
在后院另一个房间,郭四娘和彩云彩月以及赵氏四兄弟围坐在一起,赵福疑惑:“少主怎么来了?是来找我们接头的吗?”
“嘘”,郭四娘小声示意,她走到窗户口看着外边。
郭四娘:“不知道,还没和我们接过头,不知道有没有新的任务”。
赵如有些害怕:“会不会来责备我们行事不利,替换我们的”。
“这···”,众人无语,郭四娘小声安抚大家:“别多想,如果是,第一天我们就死了,现在来看少主可能有什么计划,我们默默配合吧”。
“他们还在大殿查看宝来怎么死的”,赵福说道。
郭四娘环视众人:“不是你们杀的吧?”,没有人应答。
“都机灵点”。
一屋人经过短暂的交谈也各自散去。
寺庙外,公孙骞、赵广汉一行人围着寺庙围墙走着,他们想看看有没有人翻墙出入,外围有无脚印,但是也没有什么发现,田鹰在一旁说寺庙内的更多情况。
“寺内共十个和尚,七个香客,住持宝来单独一个房间,昨晚他没回去,昨晚其他和尚们分别住在两个屋里,香客们郭四娘和两个侍女一个房间,赵氏四兄弟一个房间,我们这边我和兄弟们还有那个无名分住在俩房间”。
其他人众人也知道的,赵广汉和公孙骞陈九一个房间,刘病已夫妻一个房间,霍沐雪桑灵儿一个房间。
“哎,那个癞子呢?”公孙骞突然问道:“他和和尚们住一起吗?”
“他住厨房”,田鹰回答:“厨房里有个窝棚,是他睡觉的地方”。
“为什么不睡屋子?”,赵广汉问。
“和尚们说他自己要睡的,小时候就在那”。
“哎”,霍沐雪轻叹,赵广汉知道霍沐雪又动了侧忍之心,她虽然总是面若冰霜,但心里总是个柔软的人。
“公孙骞等人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他招呼众人:“走吧我们,去宝来住持房间看看”。
在宝来房间,众人审视这个简单的房屋,屋子内只有一张硬炕,还有简单的两床被褥,一块方桌和四排长凳,公孙骞和陈九散开查看,其实屋内所有物件都一览无余,大家也没什么好查看的。
“我觉着,有些奇怪?”,赵广汉有些疑惑。
陈九好奇:“哪里奇怪?”
“太干净了吧”,桑灵儿插嘴。赵广汉突然想到:“对,太干净了”。
“什么意思?”,霍沐雪不太懂,大家也有点不明白。
“这房间里不该有一些经书,或者佛珠木鱼衣物之类的东西吗”,赵广汉一说大家也感觉屋内有些干净的异常。
田鹰连忙说道:“刚才他们有和尚进来,已经把这打扫干净了”。
“为什么这么快把他东西收拾走?”赵广汉不解,按理说住持死了他们应该重心在找住持死因或者安排后事上,怎么这么仓促把宝来东西都收拾走了,就像这个人不曾存在过一样。
“广汉哥,你看”,陈九蹲在地上给赵广汉展示手指尖上一点黑迹,赵广汉也蹲下,仔细看地上有一些黑色灰尘一样的东西,他用手一摸,在手尖上捻了一下:“这是灰烬,纸张之类东西燃烧完留下来的”。
“是寺庙僧人们把宝来住持东西烧了吗?”
“不像,更像宝来住持烧的,如果是僧人们烧的,他们都把房间打扫这么干净了,没理由留下这点灰烬让我们发现,应该是宝来主持烧了什么,僧人们打扫房间没有注意到”,赵广汉推测:“但这是烧的什么呢?宝来住持有什么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呢?”
“和他死有关系吗?”陈九问。
“不好说”。
山里的天色总是很短,夜色慢慢在山间涌上来,众人也都回房休息了,赵广汉公孙骞和陈九躺在房间炕上。
公孙骞自言自语:“门窗完好,宝来住持一个人,怎么死的?”
“两位大哥,自杀还是他杀都不知道,说不定就是灵儿说的吃坏东西了,或者突然暴病”,陈九回道。
赵广汉突然坐起身:“尸体在哪?”
公孙骞也坐起来:“好像还在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