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鬆伸出手臂示意王妃拉著自己的手上馬,王妃心領神會,一隻手抱著劍另一隻手抱著殿下的手臂被殿下拽上了馬。
山海關的守軍們這一次來了一萬多人,這一下可謂是形勢逆轉,自己這方人數富裕,對方的人數就不大夠看了。
這一萬人全都是騎兵,也難怪隻花了不到兩個時辰,就從百裏以外的山海關趕了過來。
一般能夠安排在北京戍守邊關的將士們,那沒有一個是不能打的,尤其是在明朝初期的時候,一個一個見到元人就跟狼見到了羊一樣。
再加上大半夜被人從軍營裏麵薅出來,本來就沒休息好,沒睡好覺,心裏麵憋著一股氣呢。
一聽有草原上的流浪元人,居然跑到了後方來劫掠百姓,還要殺韓王殿下,一個一個的氣的嘴裏邊罵著娘,穿好盔甲,上了馬提著槍就衝了過來。
這一路走一路趕,一路風雪一路吹,越跑越急,越急心裏麵越氣,等到了戰場看到了對方,居然這麽膽大妄為,更是氣的不行,當即撒了歡似的衝過去,如同虎入羊群一般。
這幫凶狠的元人被朱鬆高估了,他們之所以麵對朱鬆時凶狠,是因為朱鬆人數比他們要少,朱鬆也隻能暫時防守,做不到主動進攻。
可麵對毫無顧忌的大明騎兵,他們瞬間想起了當年從長城內衝出來的一支又一支的大明部隊,在草原上追著他們打的日子。
他們回憶起了被大明諸將,被大明將士們支配的日子。
一瞬間潰不成軍。
阿嘎如站在原地,前麵的將士們紛紛向後撤退,可他卻不敢跑,因為陳正依舊瞄著自己呢。
阿嘎如也不好受,雖說肩膀上那隻箭頭射的不深,可眼睛上的這隻箭射的卻深,若不是兩石的弓而是四石的弓的話,隻怕自己這個時候腦袋都被射穿了。
左眼的血已經幾近幹涸,厚重的血痂糊在阿嘎如的左臉上,讓他覺得臉上是又糊的慌又癢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