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爹,有這種掙大錢的機會,是要我賣大命?”
這說的多尷尬咯。
在魏忠賢信誓旦旦的支持下,各地的軍餉都能按時發放,但是用的也是他袁崇煥的大軍去鎮壓;先前寧遠大捷、寧錦大捷之前,他們其樂融融,在戰後又因為分贓不均不得魏忠賢歡心,袁崇煥迫不得已辭官回鄉。
他與袁崇煥惺惺相惜認識,但是最後袁崇煥的死,也是被魏忠賢餘黨用擅自議和後金與殺毛文龍這兩大點判刑的。
兩個不懂為臣之道的臣子在這裏你來我往地交鋒,沒有感覺到同類人的舒服,隻隱隱約約有些後怕地把距離拉開。
魏忠賢想要把腳抬起來摳腳趾,又怕腳趾扣腫了不好看,於是輕輕地咳了一下。
袁崇煥這個人也不是說完全不懂臉色,就是一談到錢和命,他的心和嘴一樣硬,“幹爹,賣命這件事,我可不行,你知道我膽小的,而且我還想多孝敬幹爹裏麵。”
戰場上勇敢無畏的先驅者並非有勇無謀之士。
魏忠賢微笑,他很想旁邊抄起掃把一錘悶他腦上。
不過這隻能是他靈魂深處的呐喊。
魏忠賢想了想,說道:“我說你又不是腦死亡了,怎麽每天轉不動腦子?”
袁崇煥警惕地盯著魏忠賢,就見魏忠賢手上玩著專門用於寫作品書畫的紙,這紙硬,他折了兩折,竟然使這紙張立於桌上不倒。
袁崇煥正覺得驚奇,魏忠賢已經抽出食指,往紙上一壓,紙張的兩腿雖然還立在那裏,但中間的脊梁已經貼到桌麵。
這如橋梁坍塌,也如魏忠賢在先帝駕崩時大廈將傾時,所有人都在家寫奏疏批評他的一切。
連他的黨羽幹兒子們都在痛罵他。
這也包括袁崇煥自己在內。
袁崇煥歎了個晦氣,更加小心做人,以後他不敢這樣了,怕個個都是魏忠賢,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