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相

第五十八回 盼援军君王忧心 派救兵诸侯识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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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冒着被父皇猜忌的种种危险,还是太子身份的李亨,苦心孤诣地辛苦经营,才在太子先锋元帅哥舒翰拒贼于潼关的二十万大军中,渐渐地培植了一些亲近太子的军方势力。

然而,李亨培植效忠自己势力的种种努力,却并非一蹴而就、一帆风顺。

李亨笼系军心的想法,并不容易实现,结果常常是一波三折,甚至功亏一篑。

潼关守军主将太子先锋兵马元帅哥舒翰统领的这支潼关守军的组成成分,可说是十分复杂,可谓山头林立,派系纷扰。

哥舒翰统领的这支守卫潼关的官军主力,主要由河西镇、陇右镇、朔方镇行营部分将士、边塞的蕃兵以及右羽林大将军高仙芝、范阳节度使封常清部下的安西四镇旧卒组成,总共满员的话,大约有二十一万八千人。兵员成分非常复杂。

潼关守军的将领,就存在着亲近太子李亨和亲近宰相杨国忠两派。他们两派之间,充满激烈的矛盾冲突和斗争。

守军主将皇太子先锋兵马元帅哥舒翰,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田良丘,基本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基本严守着中立态度。

随着局势的发展,守军主将皇太子先锋兵马元帅哥舒翰,与宰相杨国忠的关系,不断地恶化,才渐渐地倾向于太子李亨。

潼关兵败以后,追随李隆基逃到了西蜀,被任命为司门郎的前中行军判官(掌书记)萧昕,以及步军都将李承光,则为亲近宰相杨国忠的势力;

只有马军都将王思礼等将领,旗帜鲜明地支持太子李亨,为亲近太子李亨的势力。

各率自己所部的蕃汉将领,还有钳耳大福、苏法鼎、管崇嗣及蕃将火拔归仁、李武定、浑蕚、契苾宁等禆将,以及率领四郡郡兵的河东防御使吕崇贲、华州防御使魏仲犀、冯翊防御使李彭州、上雒防御使杨黯等人。

这些番汉将领,以忠于大唐朝廷自诩,个人的倾向,并不是十分的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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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最终潼关失守,守关大军溃散,主将皇太子先锋兵马元帅哥舒翰被俘投降,李亨一心经营的潼关守关部队,顷刻间就分崩离析,化为了乌有。

亲信的军队不见了踪影,李亨更感势单力薄,孤掌难鸣,独木难支,更加意识到自己处境的窘困。

于是,李亨冥思苦想,日夜筹划,欲想尽千方百计,用尽一切办法,一心要改变没有嫡系队伍拥戴支持自己的危险处境。

在潼关失守,潼关守军溃散之后,李亨思考再三,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率领极少的护卫亲军,前去西京长安附近,收集潼关散兵,希望能够收集一部分效忠的潼关残军,加强一下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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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亨不断的努力,总是不尽人意。

潼关残军的收集,令人气馁,收获不佳。而如今,在朔方镇灵武郡,又面临着安禄山叛军,随时可能的侵扰和偷袭。

竭尽努力,汇聚和积蓄忠于朝廷的军事力量,应对安禄山叛军随时可能的袭击,成为了李亨新朝廷最为急迫的事情。

面对种种危局,李亨登基以后,不得不积极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改变不利局面。

李亨匆匆忙忙地向四方下旨,召集各镇勤王之军,前来拱卫新兴的朝廷。

然而,各地的勤王之军,并没有如李亨所愿,及时到来护卫皇帝。而坏消息却总是接踵而至,而且是祸不单行。

李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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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长安官吏百姓,惨遭大燕帝国叛军残杀的消息,此时已经迅速地向全国各地传播,很快传遍了灵武郡。

那些留在西京长安,观望局势,没有来得及跟随皇帝一行逃出京师的大唐皇族,王妃,驸马等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及其眷属,凡是不愿意降服大燕帝国叛贼的,几乎都被安禄山下令部下将士,诛杀殆尽,血流漂杵。

这些效忠大唐王朝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有的被安禄山的部下,残忍地挖出心肝和内脏,用去祭奠在长安被朝廷诛杀的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有的甚至被叛贼强行揭开了天灵盖,脑浆四流而死。

效忠大唐王朝的文武官员,以及他们的亲戚朋友,那些被安禄山及其部属厌恶的人,也不能够幸免。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被大燕帝国的士卒诛杀。

在安禄山的血腥镇压下,大唐王朝中那些立场不稳的大臣、官员,见风使舵,见安禄山的大燕帝国势大,而大唐朝廷摇摇欲坠,局势不妙,也纷纷叛离大唐朝廷,投靠了安禄山的大燕帝国。

虽然郡守薛明,徐榖等叛逃的大唐朝廷官吏,早已经被李亨派军抓回处死,但李亨却依然没有能够阻止住,大唐朝廷大臣官吏投靠大燕叛军的苗头,没有能够遏制住官员将士叛逃的局势。

种种不利的情况,让平叛的局势,变得更加险恶。李亨闻听这些噩耗,心里更加愤懑忧郁,忧心忡忡。

“朕登极以后,就立即训令各方镇,各郡县,迅速派兵,到灵武郡来护驾。

但至今,却没有一个方镇,一个郡县,一个节度使,一个地方大员,前来响应朕的号召,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李亨百思不得其解,更增心中的焦虑。他疑虑重重,忧心如焚,自言自语道:

“难道天下的忠贞之士,都已经死绝了吗?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朕还没有听见勤王大军的消息呢?”

想到这些,李亨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忧郁愤懑,绝望无奈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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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亨几乎灰心绝望的思索中,李亨终于看见李泌步履匆匆地走进了行宫。

李亨一见李泌到来,脸上的气色顿时好了许多,舒了一口气,急忙带着些埋怨的语气,欢迎李泌道:

“先生啊,你怎么才来呢?朕等你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看见李亨时常忧心忡忡,焦虑不安的神态,文武百官一筹莫展,垂头丧气的表现,李泌的心里,其实也十分着急。

然而,李泌以及文武百官心里,都十分清楚,现在正是朝廷最困难的时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只有全心全力地帮助圣人,度过了这个危险艰难的阶段,才会转危为安、柳暗花明。

“陛下啊,请您不要着急!局势会好起来的!”李泌竭尽努力,想着办法,安慰、鼓励着李亨,希望李亨能够树立信心,竭力振作起来。

“先生啊,朕怎么能够不着急呢?朕迫切盼望的勤王大军,至今还没有一点踪影;朕急需的粮草、金钱、布帛等,也无从筹措,就连文武百官的俸禄粮食,禁卫军将士的赏赐军饷,朕也发不出了。朕怎么能够不着急呢?”李亨急急地说道。

“陛下啊,臣不是早就给您说过,有一只军队,就在陛下的眼前吗?陛下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

再说了,朔方镇节度使郭子仪、河东镇节度使李光弼将军的军队,得到陛下的召唤,也已经从前线撤退,很快就会来到灵武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粮草军饷的筹措问题。虽然人心不稳,但长源相信,大多数的大唐官吏百姓,还是向着大唐朝廷的。粮草军需的筹措,临时向官吏百姓征集一些,解决燃眉之急,还是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

如今,没有各地方镇的消息,大都是由于叛贼的封锁,各地交通不便所致。

臣相信,只要藩镇、郡县,知道了朝廷的最新消息,是一定会群起响应,迅速运来粮草接应的。”

李泌平静地劝慰李亨道。

“但愿先生的判断是对的!”听了李泌的劝说,李亨的心情稍稍好些,“先生,你刚刚说了,我们的身边就有一只大军。可这只大军,究竟在哪里呢?

朕为什么没有看见呢?”李亨不解地问李泌道。

“陛下啊,还记得长源前些日子,给陛下所说的那些话吗?只要陛下授权于长源,长源保证,很快为陛下弄来一只精锐之师。关键是陛下忙昏了,一直没有向臣提起这件事。”

李泌信心满满地对李亨说道。

“先生啊,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朕都快要急死了,你就告诉朕吧!朕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军队,军队,军队。”看见李泌信心十足的样子,李亨的心情好了许多。

“陛下啊,这只大军,就是长源跟你提起的步军都将李承光统领的潼关散军啊!长源不是记得,曾经对陛下说起过这件事吗?”

李泌提醒李亨道。

“哦,朕记起来了!先生刚来时,就曾经给朕讲起过这件事。朕公务劳碌,国事繁多,已经彻底忘记了!

不过,李承光这厮,一直忠于杨国忠,属意于太上皇,一向与朕有些不睦。他担心朕的报复,不肯归顺朕。先生想想,李承光能够归顺朕,对朕死心塌地效忠吗?”

李亨疑虑重重,询问李泌道。

“陛下,你就放心好了!只要陛下肯授权于长源,还怕李承光不肯归附陛下吗?

陛下啊,你知道人世间,那些东西,最能够**人吗?”李泌突然李亨问道。

“除了金钱,权利,美色,荣誉,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呢?先生啊,你问这个奇怪的问题,究竟干什么呢?”

“天机不可泄露。陛下啊,您只需要如此如此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给臣去办理吧!”李泌附在李亨的耳边说道。

“朕相信先生的智慧,就按先生的计策去实施吧!朕全权授权于先生!”李亨脸上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好的!陛下放心,只要长源亲自去走一趟,你就等着派遣将领,去接管这只大军吧!”李泌笑着,信心十足地对李亨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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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李泌君臣,以及新朝廷文武百官的不懈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至德元年(756年)七月底,灵武新朝廷的难堪、窘迫的局面,终于有了一些大的改观,有了一些崭新的气象。

虽然李亨依然常常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但他的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快意,变得舒坦了一些。

7

至德元年(756年)七月二十七日一早,元帅府行军司马李辅国笑容满面,兴冲冲地冲进了行宫,向李亨禀告道:

“陛下大喜!

据广平王,南阳王,建宁王三王报告,安西镇节度副使李嗣业,同他的助手安西镇都知兵马使、判官段秀实大人一道,已经率领装备精良的五千安西勤王军,率先到达了灵武郡,来为陛下保驾护航。

三王请示陛下,如何安置李嗣业、段秀实大人统领的勤王军队?”

得知安西镇节度副使李嗣业,都知兵马使、折冲将军段秀实,率军前来救驾的消息,李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一下轻松了许多,愁眉终于舒展。

李亨闻言大喜,立即喜笑颜开地下旨道:

“辅国啊,就是那个著名的陌刀将军李嗣业大人吗?真是太好了!李将军来到真是太及时了!辅国啊,多谢你给朕带来如此天大的好消息。

辅国啊,麻烦你去告诉俶儿兄弟,将安西军安排在城北的军营里,好好款待将士们。朕将和先生与诸位大臣将领一道,亲自前往劳军,慰劳李大帅和段判官等忠臣勇士。”

元帅府行军司马李辅国,得到李亨旨意,立即步履匆匆地走了下去安排布置。

8

当初,至德元年七月十二日,李亨即位于灵武之后,就曾经第一时间,迅速向安西四镇(龟兹、于阗、疏勒、焉耆-碎叶)节度使梁宰等藩镇将领下旨,征发安西四镇的军队,前来灵武郡救驾。

可安西节度使梁宰,却潜怀异图,心存观望,顾虑重重,不想立即接受新皇帝李亨的命令,派兵救驾。

安西镇节度使梁宰,循规蹈矩,谨小慎微,既害怕得罪新皇帝,也害怕得罪太上皇。他暗自希望,等待大局进一步澄清和明朗之后,再采取实际行动。

所以,接到李亨的圣旨以后,安西镇节度使梁宰,并没有立即响应,采取行动,派遣安西镇军队,前往灵武郡救驾。

安西镇节度使梁宰,逡巡犹豫,二心不定,迟迟没有响应新朝廷的号召,引起了忠于朝廷的部将的不满。

9

那些时间,折冲(征兵府司令)兼安西镇判官段秀实,也听闻了李亨征发安西镇军队救驾的消息。

安西镇判官段秀实,对主将安西镇节度使梁宰,不采取果断行动,响应朝廷号召,派军勤王,很是不解和气愤。

而折冲(征兵府司令)段秀实,与安西镇节度副使李嗣业的关系,一向十分亲近。

那天下午,段秀实做完折冲府里的工作,就立即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安西节度副使李嗣业的大营之中,准备前去说服李嗣业。

见段秀实神态不快,怒气冲冲地走进自己大营,安西镇节度副使李嗣业,心里有些忧虑担心,急忙招呼段秀实坐下,关切地询问道:

“段大人快快请坐!你整日操劳,刻苦训练军队,实在是辛苦了。请问段大人,有什么事情,让大人如此愤怒呢?”

李嗣业一向敬慕段秀实的品德与才干,并不因为段秀实是自己的部下,就自高自大,傲慢不逊,瞧不起他。李嗣业对段秀实十分尊敬,非常客气。

听见李嗣业的问候,段秀实没有立即坐下。他仔细地端详了李嗣业几眼,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然后大声地责备李嗣业道:

“大帅啊,你一定十分清楚,属下愤怒的原因。大帅肯定也非常清楚,朝廷如今的局势。

叛逆猖狂,国事危急,生灵涂炭,百姓流离。所谓时穷节乃现。大帅啊,此时此刻,这不正是表明一个人的伟大志向和耿耿忠心的时候吗?

英雄豪杰,仁人志士,忠臣烈士,怎么能够放过这些忠君为民,建功立业的机会呢?

属下听说,节度使梁大人,接到皇帝的旨意以后,却迁延推诿,找出各种借口,不肯立即派出军队,前去支持朝廷平叛。

而阁下你,也默认和支持梁大人的意见,不肯有自己的主见,去见义勇为,据理力争。

明公你想,哪里有天子告急,臣下却平静地对待,相信那些浮妄言语的道理呢?这岂是明公的心意呢?

明公平时,一向以忠臣烈士、大丈夫自许,声称尽忠报国,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照今天的情形看来,明公不过是贪图自己私利,依仗手中的军队自重,谋取高官厚禄的庸俗小儿女而已!”

听见段秀实不留情面的责备以后,李嗣业大为羞惭。他脸红红的,急忙向段秀实认错道:

“段大人责备的是!本帅知错了。请大人不要生气!

本帅一时考虑不周,听从了梁大帅的意见。本帅向段大人发誓,一定会前去说服梁大帅,率兵勤王,尽忠帝国。

好了,段大人,你不要生气了。麻烦你跟我一道,去见梁大帅,说服他立即派兵!”李嗣业挽着段秀实的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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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业被段秀实的言语所激,遂带着段秀实,立即前去拜见节度使梁宰。

安西镇节度使梁宰,见两位著名的文武部下,一道前来拜见,心里十分诧异。

李嗣业、段秀实,向节度使梁宰依次行礼完毕,节度副使李嗣业,抢先请求道:

“梁大帅,属下听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有难,臣等理应万死不辞,竭尽忠诚。

嗣业请求大帅,立即按照朝廷要求的数目,发兵勤王。属下愿意与段大人一道,不辞辛苦,率军前往灵武救驾。”

节度使梁宰十分清楚,李嗣业与段秀实,在安西镇军中的威望很高,在士卒们心中,有着十分崇高的地位。

节度使梁宰也不敢公开表达对抗朝廷旨意的态度,遂改变当初的主张,解释说道:

“李将军,段大人,你们在军中德高望重,功勋卓著。本帅一向十分敬佩。

国家有难,百姓涂炭,我梁宰身为安西镇节度使,享受朝廷的恩宠俸禄,怎么能够置之度外,拒绝李将军、段大人的合理建议呢?

劳烦李将军与段大人,亲自率军,前往灵武郡勤王,表达我安西镇军民的耿耿忠心。”

节度使梁宰被说服,顺应形势,听从了李嗣业,段秀实率军勤王的意见,发布命令道:

“节度副使李嗣业、折冲段秀实听令,本大使命令二君,统率安西镇总部精锐步骑五千,奔赴朔方郡,去救援皇帝,平定叛贼,拯救百姓,安定社稷。”

节度使梁宰,同意了节度副使李嗣业、折冲段秀实出兵勤王的请求。

“得令!末将等,一定风雨兼程,不辱使命!”节度副使李嗣业与折冲段秀实一同表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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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李亨也向安西镇其他部,发出了征兵的号令。安西镇行军司马李栖筠,没有犹豫,立即表示响应。

行军司马李栖筠,迅速征调了安西镇精锐部队七千人。

李栖筠勉励部属,尽忠行义,欢送他们出发,命令他们立即出发,赶往朔方镇平叛救驾,拯救大唐帝国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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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业,段秀实率领的安西镇总部所辖的勤王军,十分顺利地到达了灵武郡。

听到安西镇节度副使李嗣业,节度使判官段秀实率安西镇军队到来,李亨兴奋异常,十分高兴。

李亨立即下旨,要大摆筵席劳军,款待朝廷的文武大臣,以及率军前来护驾的安西镇李嗣业、段秀实等军队高级将领。

李亨搜尽府库中的资财,竭尽所能,对率军前来护驾的安西等镇的将士,大肆赏赐。

安西等镇的将士,热血沸腾,纷纷发誓,欲为帝国竭尽忠诚,血洒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