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又是臉朝著房頂,他這樣躺著舒服;劉喜抬眼看了一眼潞王此時的狀態,眼中閃過一絲自得,旋即又臉色陰沉道:
“王爺,您就藩的地方就是衛輝府,按理說,整個衛輝都是您說了算。
但是朝廷現在防範藩王,所以王爺不得出王宮。
但說到底的,這整個衛輝府,就都是王爺的地盤呐!
王爺,在您的地盤內,您還不是予取予求?
奴婢、奴婢想,在這衛輝府內,對那些富商開刀,就說王爺缺錢用,讓他們進獻點。
難道,莫不成,他們這些富商還敢不掏出點?
這可是王爺您為他們要錢,王爺您都張口了,他們敢不給?
那不反了他們了?”
潞王躺在**,忽聽這麽個主意,頓時也意動了,但忽然又想到一事,他便忙說道:
“大伴這個方法好是好,但是要是對他們索財,富商倒也罷了,畢竟士農工商。
但是那些本地的士紳家裏,還是不要去驚動的好,他們往往家裏都有人做官。
逼惱了他們,肯定直達天聽了,雖然當今聖上是我的親哥哥,但是若物議洶洶,聖上也不好辦啊!”
劉喜這麽一聽,當即點頭,他還真忘了這一茬,他心下隻想著問富商索錢,但同時之前也想著,摟草打兔子,那些士紳,他們可是最有錢的,
到時也敲詐一番,不過既然潞王這麽點出來了,那就暫時不動士紳了。
於是劉喜忙道:“謹遵王爺諭旨!”
等劉喜出了寢殿,來到了王宮內自己的住處,忽然一個青年宦官走了進來,對劉喜行禮道:“幹爹,那王爺哄好了?”
劉喜嗤笑一聲,旋即道:“簡直蠢笨如豬,咱家三言兩語就把他哄得團團轉,嘿,這下又有發財的門路了!”
那青年宦官當下眼前一亮,忙立時跪了下來,朝著劉喜,膝行上前,諂媚說道:“幹爹,您這回一定要帶上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