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

芒種 喜添丁卻愁孫兒不承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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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葉苦辛,純陽之性,能回垂絕之陽,通十二經,走三陰,理氣血,逐寒濕,暖子宮,以之灸火,能透諸經而治百病。

——清·吳儀洛:《本草從新》

25 欣歡:進口添丁

雪花很輕,落在蘆葦上,就像春天的霏霏細雨打在樹葉上般。幾隻鳥立在葦尖上,隨著葦稈的輕輕晃動,如一個休閑的詩人吹著一管竹笛般輕輕悠著,有的縮著脖子,有的,則伸著,不知是看著那天上永遠也落不完的雪花還是看著遠處的新開河,以及新開河上的那條小船——它隻能看到那條小船,更遠的新開河被一片迷蒙給迷蒙住了。而那條小船上,一個人,戴著灰鼠氈帽頭——不,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戴著六瓣帽的在船尾呢——正在那收拾著幾張弓,那弓上,還殘留著幾簇黃色的毛,也不知是兔子的還是麂子的,抑或是黃鼠狼的。前者可以食肉,後者卻可以硝皮。等到灰鼠氈帽頭將幾張弓收拾停當,船尾上的那個人也將手上的漁網拾掇好了。

“我去放弓了。”沒名沒姓的一句。

“幫我蹬一腳。”船尾的六瓣帽將拴在腰間的草繩緊了緊,對船頭上準備下船的道。

船頭的灰鼠氈帽頭將弓往肩上一背,跨下船,然後轉過身,伸出一隻穿著裏麵墊滿了葦絨的靰子,用力將船一推,那船便哧溜溜地一下被推到了河中。

“記得早點回。”岸上的衝船上的說了聲。

船上的卻沒有吭聲,隻顧從船上拿起一根杆,將船撐向了那片迷蒙……

灰鼠氈帽頭看著船漸漸駛進了灰白的河中,這才轉過身,往葦叢中鑽去。

他先將那弓選在葦密集的地方或是有露在外麵糾纏在一起的葦根處,小心地拉開,放好,再用葦葉或葦稈偽裝上,這才去往下一個點放另一張。

等到幾張弓全放好了,灰鼠氈帽頭這才鑽出這片葦,走向另一片——另一片,其實與這一片是一片,隻不過中間隔了一條從河中伸進來的小汊。小汊的盡頭,葦叢相對要疏一些,出現一小塊一小塊的空地,也不知是漲水時魚的窩還是什麽其他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