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道陽光照進屋子裏的時候,馮冠生和方秀蘭還緊緊地擁在一起,他們看著對方羞澀地笑著。“咕嚕”,不知是誰的肚子響了一下,方秀蘭笑著問道:“是你的?”
馮冠生窘迫地應道:“可能……可能是吧。”
“咕嚕”……
“這次是誰的?”“是你的吧?”“咕嚕”……“這次是我的,剛才那一次肯定不是!”“哎呀,又響了又響了!”……兩個人擁滾在炕上,沒心沒肺地笑作一團。
門外響起的一聲咳嗽,讓兩個人止住了笑,馮冠生慌忙套上了衣服來到了門外。可是很奇怪,門外竟然沒有人?馮冠生正納悶呢,轉頭卻看到了門旁放著一口鍋,鍋裏還有一個袋子。他趕忙衝到門前的那個土坡上……半山腰,一個背著手的身影正朝山下走去,是老村長柳文財。
馮冠生返回門前打開了鍋裏的那個袋子……吆,是鹽!
端著鍋回到家裏,這時候馮冠生才發現,連接著土炕的那個灶台隻是一個黑洞,竟然沒有鍋。馮冠生笑了笑,扭頭朝山下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民以食為天,餓了就要吃。可當他們打開了那幾條口糧袋子,小兩口傻眼了:那大袋子裏是紅薯幹,稍小的袋子裏是玉米麵,最小的那個口袋裏裝著小米.眼下他們麵臨著一個巨大問題:沒人會做飯。
不過這可難不倒馮冠生,他在部隊的時候見過炊事班做玉米片片。那天,他們照葫蘆畫瓢,還真的做出了一鍋香噴噴的片片。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些玉米麵太珍貴了,“片片”他們根本舍不得吃。這點兒口糧若想堅持到下個月,他們必須精打細算,隻能暫時以紅薯幹為主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馮冠生一時也沒有閑著,他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將那個家收拾得有模有樣:他用稻草和了稀泥,將牆上的那些口子都塞滿、抹平;從山下的水塘邊搞來了蘆葦,將房頂遮掩得嚴嚴實實;用木條固定好了窗戶,又重新糊了窗紙;他還砍來了許多小樹幹,在門前圍起了一道很漂亮的小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