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停止了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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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一次電話,我堅定了要與紅草共度人生的信心。

也由於下雪,我用了一個星期,才把一車的甘蔗批發完,隨之背起我的帆布挎包去了美發培訓學校。當冬天第二場瑞雪降臨時,已經臨近年關,學校裏放了假,我也準備著回家過年。就在我收拾東西時,手機響了,是妹妹打來的。她說是在火車站給我打電話,她要坐今晚的火車,大概後天一大早就到省城了。

因為要等妹妹,我打算先去看一下有夢。我來到有夢的水果店鋪,站在外邊和有夢說了幾句話。問他今年回家過年不?他說,明天準備帶點年貨給父母送回去,然後立即回來。說過年的時候是一年賣貨最多最集中的時候,等過了年,他和向群再一起回去看父母走親戚。我說,我後天一大早去火車站接妹妹,然後就回家過年。有夢說,你需要啥不,給你帶上一些。我說,帶東西不方便,回到縣上買一些就行了。有買主來,我和有夢告別。我一邊走一邊想,有夢一心一意過起自己的柴米生活,過起了屬於自己的日月。

第二天,我去城裏的商場給父母買了兩件絲綿棉衣,這種衣服既柔軟又暖和,不像父母身上穿的老棉襖,年年拆年年洗,又沉重又不保暖。隨後路過舊書攤給自己買了兩本書,回到住處天就黑了。我打開單放機聽著《三百六十五裏路》進入到夢中。

第三天淩晨,我早早去了火車站。車站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許多人一看就是和我一樣的打工者,他們衣衫樸素,臉色黝黑,風塵仆仆,帶著用帆布或彩色塑料布做成的大包小包,步履匆匆拖兒帶女。從他們的背影裏,我看見的是春夏秋冬,是風吹雨打,是酸甜苦辣,是柴米生活。我站在出站口,注意著從裏邊走出的一撥又一撥的人流。大概九點多,又一撥人流急急火火從車站出來,我盡管目不轉睛地盯著,還是沒有看見秀芬的身影。當出站口又恢複暫時的平靜,我要轉身離開時,卻聽見了熟悉的叫聲,秀芬已經站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