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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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嚴炎在望海村小學待到第二學期了,吳峻屹在距離兩小時車程的“淨水高中”教高一。吳峻屹高中忙,所以和嚴炎一兩個月才能見一麵,不過他們也習慣了,一直分著,就當還沒畢業的。吳峻屹經常給嚴炎寄零食,嚴炎懶得起床做早飯,天天早晨以零食為生。

這大半年裏,吳峻屹的父親在城裏買了房子,立刻開始裝修。父親在鄉鎮醫院工作,這麽多年除了吳峻屹上大學,也沒有什麽大的用項,縣城房價沒有大漲,三四千一平,所以買房還怎麽吃力,也沒讓吳峻屹還房貸。

嚴炎和吳峻屹還沒結婚,也不好意思管那麽多。離得遠,想管也管不了。就聽吳峻屹說起,父親在城裏給自己買房裝修這回事,她回去偶爾也過去看一看。

一天晚上,不是周末,吳峻屹忽然來看嚴炎,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幾個朋友,說是來吃海鮮的。大家在海邊大排檔吃過飯,他們就離開了。嚴炎和吳峻屹換了一家海邊露天小茶吧繼續聊天。

不遠處就是大海,黑魆魆的一片,隱藏著無窮秘密,隻聽嘩嘩的潮水聲,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地洗刷著海灘。不遠處有人唱“卡拉OK”,一首老歌《浪花一朵朵》:“我要你陪著我,看著那海龜水中遊,靜靜地趴在沙灘上,看那浪花一朵朵……”歌聲非常應景,簡直如夢似幻。

天氣還不怎麽熱,不知怎麽已經有了蚊子,也或許是一種小沙虱,嚴炎用手拍了一下腿,撓了撓說:“蚊子太多了,我們走吧!”吳峻屹說:“還沒到時間!”

後來嚴炎才知道他這話的意思,當時也沒在意。吳峻屹把自己的褲腿全卷高,說:

“蚊子,蚊子都來咬我吧!我的血新鮮又美味!”

嚴炎被逗得哭笑不得,心想他真是有點孩子氣,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快到10點了,沙灘上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嚴炎第二天還要上課,催著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