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沱岸邊，舒老幺正在給拖上來的船工施救。
下遊不遠處，其他船隻靠岸停泊在沙灘上，船工們急忙下船朝出事上遊跑去。
船工們緊急地奔跑著，河灘上慌亂成一片。
船工們圍住舒老幺和那個奄奄一息的船工，急忙將他頭朝下倒立起來，使嗆進嘴裏的水流出來。
老憨頭衝奄奄一息的船工大聲吼道：“他娘賣皮的！不會遊水你來劃什麽船？剛下水才這麽一會兒你就要死啦？丟死你媽的仙人呢！劃船的人不會遊水！死了也合該！”
羅先貴：“就是，不會遊水你劃什麽船嘛？這劃船的活是見人都能做的嗎。”
陳士林：“先貴，你不要糟踐別人，這母豬沱的水你領教過幾次？不信你們試試。這裏的水是皮鬆裏緊，這個母豬沱裏喪了多少船工的命，你們知道嗎？”
河麵上隻有翻滾的激流，沒有人的影子。
有人尖叫起來：“老舒，老舒不見了！你們看，舒青才怎麽不見了？”
舒老幺急了：“爹！爹！……”一邊喊，一邊向江麵衝去。有船工撲上去將他抱住。
陳士林一把抓住舒老幺的手：“你瞎撞什麽，這麽寬的江水你去哪裏找？你以為這是小江河呀，想辦法，得另外想辦法。”
陳士林突然放開舒老幺的手對大家說：“你們去兩個人，把船上的繩子和艄幹都拿來。水流這麽急，人是掉不下去的，隻有被卷進這沱裏去，都來攪這個沱裏。”
兩個船工向停船處奔跑。
陳士林開始急切起來大聲吼道：“跑快點！救人命啦！我看今天非出事不可，你們還說我是個賊呢。那個傅成績工作隊就是個賊日的，他一來就是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