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塵埃

10陰氣

字體:16+-

林耀東投奔黃家那晚看到黃宗玉手裏牽著的孩子並非黃宗玉所生,那是船夫劉三的兒子。一個深秋的中午,蘆葦輕輕搖**著穗子,河中波光粼粼,劉三漁船上立著的幾隻黑色鸕鶿顯得格外的肅穆。黃宗玉登上劉三的漁船,好像一見如故,問正在補漁網的劉三:“大哥,船上有吃的嗎?”

劉三把漁網放下,從碗櫥裏端出一碗小雜魚倒進鍋裏炒起來。黃宗英吃完在船上巡視了一圈,隻看到船艙裏睡著個小男孩,他問劉三:“你女人呢?”

劉三說:“死了兩年了。”

黃宗玉平靜地說:“那以後我就是你女人了。”劉三站了起來,仔細打量沒生過孩子還保持著勻稱身材的黃宗玉,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孩子醒後,劉三把他支到岸上去玩,黃宗玉自然知道什麽意思……

事後,黃宗玉竭力抑製肉體的滿足感,故作鎮靜地告訴劉三:“我克夫。”

劉三抽著煙,把鸕鶿拋進水中,笑著說:“照你這麽說,我還克妻呢。”

黃宗玉慢慢發現這個黝黑的漁夫有著旺盛的精力,她蜷著身體,央求劉三放過她。

黃宗玉落下了淚,她後悔起那天的魯莽,她絲毫沒有抗拒的態度成了劉三的話柄,這也是她勸說妹妹黃宗英洞房之夜要矜持的原因。

黃宗玉可憐地說:“我吃不消了。”

劉三朝河裏吐了一口痰,**笑著說:“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黃宗玉來了月經,興致勃勃的劉三嚷著“早不來,晚不來”,怏怏上岸賭錢了,黃宗英趁機帶著劉三的兒子河寶回了娘家。

河寶的經曆和我們兄弟倆有相似之處,那些撩人的午後,他常被劉三支上岸,而我和黃冠軍也常被黃學文支出出租屋。但河寶比我們淒涼,一方麵他被支開的頻率遠高於我們,這使得他很難長久地依偎在黃宗玉的懷裏尋求失去的母愛;另一方麵,劉三支走他時一分錢都不會給他,習慣孤獨的河寶隻好坐在岸邊往水裏丟石塊。黃宗玉在“例行公事”中時常聽到堅硬石塊與冰冷河水的碰撞,那種孤獨而憤懣的激**聲讓黃宗玉充滿愧疚感。在劉三發泄完身體空虛的夜晚,黃宗英把河寶緊緊摟在懷裏,撫摸著他的小臉,哼著催眠曲,視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