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班沙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很快又憤怒地大聲叫罵。
早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已經把整件事捋清楚了,也知道自己將要麵臨著什麽。
坐牢,肯定的。
警方不會讓我聯係到外界,最多有個不入流的律師來做作法律援助的樣子,他們會抓住我和班沙在BTT見麵的這種壓根算不上證據的證據,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悄悄地定我的罪。
宮正文甚至很可能會讓人假扮班沙打電話給BTT的人,做做勒索的樣子,隨便要個三百萬泰銖,因為班沙手上就有這筆從曹文懷那勒索來的錢,這樣一來,哪怕這個案件不小心被曝光,他們也有足夠的證據來堵住公眾的質疑。
除非BTT的人主動站出來澄清,說他們並沒有受到勒索,但BTT的人不可能會這麽做,因為他們沒必要卷進這些是非,班沙也確實去過BTT說過類似的話,就算沙迪頌知道了,以他的能耐也幫不了我,何況他和我隻是泛泛之交,還不一定會幫我。
或者,柳薇去找大使館,隻要使館介入,警方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定我的罪。
但她應該不會這麽做,因為我被帶上警車的時候,看到了她臉上濃濃的失望。
她是個腦殘貨,大概也以為我和班沙勾結了。
所以,這一劫我恐怕是逃不過了。
班沙的大聲叫罵引來了警察,拿著警棍把鐵柵欄敲得鐺鐺響,又指著班沙斥喝了幾句。
安靜下來後,班沙主動靠過來要跟我商量對策,還說他跟我之間已經一筆勾銷了,從此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心說兄弟個屁,就你這種貪得無厭的蠢貨,傻子才跟你做兄弟。
又過了一會,警察打開門叫我出去,把我帶到了一個審問室,把我按字訊問椅上鎖好。
但他們沒有問話,而是靜靜站在一旁等待著。
片刻後,一個西裝革履英俊帥氣的年輕男人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