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在門外的趙高聽到養心殿內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雙眼忍不住朝著兩側蠕動,眼角的餘光看到李宇放。浪形骸。
舉著酒壺直接對口痛飲的時候,手上拿著毛病不斷的在紙上勾畫他看不懂的字。
而且李宇的口中還不停的傳來什麽,會須一飲三百杯或是什麽我輩豈是蓬蒿人。趙高生於貴族,雖然後麵身居高位,但是在學識一途,向來是他的興趣所在。
故而他一路向學,在律法學,書法學都聲名鼎赫,否則後麵也沒有他成為胡亥老師的這一茬事了。
而此刻他側耳聽著李宇吟誦的話語,心中的好奇愈發濃鬱起來。
雖然內容聽不真切,但是其中對仗工整,似乎玄妙無窮。
“陛下莫非是在為今晚的詩會做準備不成?”
“但咱家在宮中任職多年,可還從未聽聞,也從未見過陛下喜好文學一事,更不懂吟詩作對了。”
趙高此刻在心裏暗暗揣測,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但是養心殿內時不時傳來的抑揚頓挫又讓他忍不住好奇。
然而就在他目不斜視專心偷聽的時候,養心殿中的吟詩聲不知何時頓時止住,而等到趙高回過神來,李宇已經一臉意味深長笑意的站在他麵前。
“趙高,可曾聽到了些什麽?”
趙高心中倏然一驚,連忙跪在地上顫顫驚驚道:“老奴該死!可惜年事已大,耳朵聽力大不如前了,方才陛下所念所著,老奴是半點不聞!”
趙高臉朝地麵,惶恐的同時麵色蒼白。
眼前的這個陛下心思愈發難以揣測了,縱使是他也不敢憑借著所謂的位高權重就輕視李宇。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不是一個愚蠢的人。
宦官的權力來源於皇權,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綁在李宇的船上。
若是因為自己偷聽一事惹得李宇不悅,覺得自己逾越了,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